這性.暗示太明顯了。
她輸得徹底,明白他是真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人,嚇得瞬間慫包,火急火燎跳下桌子,喊道:“不好,我的菜要糊了。”
他嗤笑一聲,沒追過去。
相處那麼久,也漸漸摸透了她的性子,時而膽大妄為,時而又膽小瑟縮,尤其在男女感情方面,邁出的每一步都帶著試探性,晃晃悠悠。
每次不怕死地撩撥他,到最後都如驚弓之鳥潰不成軍。
想起來就覺得無奈,她大概是不懂男人的劣根性,很多時候火都著起來了,想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有幾次做夢曾有過那樣的畫面,將她翻來覆去折騰,聽著她淚水岑岑連連討饒,看著她氣喘籲籲抖個不停,慘白的小臉上滿布淚痕,身體上青紫一片,如同沒了生命力的破布娃娃,可憐得緊。
他不知道真正得到她的那一天,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弄傷她。
她的身體就是□□,盡管甜如蜜,可依舊能勾出他骨子裡最濃烈的獸.欲。
再等等吧,等他中的毒能稍微緩解一些的時候。
他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想起她過去喊他變態的樣子,端起水杯一飲而盡,隨後嘖了一聲。
可不就是個變態麼?
冬天的夜比往常來得更早一些,五點出頭,天就全黑了。照道理冬季氣候幹燥,降水量減少,可這一天也不只是怎麼了,突如其來下了一場暴雨。
閃電猙獰劃坡天際,雷聲隱在烏雲裡,聽上去悶悶的,可依舊叫人提心吊膽,擔心什麼時候就會傳來驚雷。
許柔放下筷子,回頭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連遮光簾都拉上了。坐回椅子上,她擔心地看了眼對桌的男人。
“我沒事。”他放下筷子,改端起玻璃杯,若無其事地道:“你剛才說你導師的事情,可以繼續。”
她沒吭聲,直愣愣盯著他的動作。
他捏著杯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裡頭的液體輕晃著,漾開一圈一圈漣漪。
她咬了下唇,隔著桌子按下他的手,焦急道:“我覺得你不太好,你要不要……”
“不。”他冷聲打斷,重複道:“我說過,我沒事。”
可是這樣子明明就有事。
許柔能體會他不想讓自己見證軟弱一面的隱情,可是她作為女友,其實更多的是心疼。盡管他從未提到他的童年,可她知道,那一定是一段鮮血淋漓的過往。
外頭的雨下得更大了,暴風雨猖獗,打在玻璃上,劈啪作響。
他還在笑:“雨有點大,晚上你睡這?”
她毫不猶豫地道:“恩,我陪你。”
伴隨著話音,那令人一直惶惶不安的驚雷聲終於落下,幾乎是劈天蓋地的一聲,簡直要震穿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