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替妹子們惋惜,她們幾乎是同時靠回椅背,拿過手機,佯裝不在意地擺弄,無奈眉梢眼角掛著的失意出賣了沮喪的心情。
孫眠還不肯放棄:“那您的擇偶標準是什麼?”
“抱歉,遊戲規則只能問一個問題吧。”荊念站起來,比了個接電話的手勢。
他出去後,現場傳來好幾聲嘆息。
許柔受不了這形同深閨怨婦的現場,她有點出汗,剛才吃東西口紅基本掉完了,想了想幹脆去洗手間把唇彩卸了。
外頭長廊昏暗,隔音並不好,各個包廂裡的音樂傳出來,形成混亂節奏。
她皺著眉迅速穿過,在廁所給董妍發訊息:【什麼時候走?】
等了好一陣子,對方的回複才姍姍來遲:【柔姐,有個小學弟要約我看午夜場電影。】
許柔沉默,打下最後一行字字:【你開心就好。】
有異性沒人性,正常。
她表示理解,董妍母胎soo二十三年,老樹逢春總是格外激動的。
不過她是真感到無聊,不想呆了,琢磨了會兒覺得不辭而別太過失禮,還是決定回去給大家敬一杯酒。
這娛樂場所的洗手間別出心裁在二層的南側盡頭,很是偏僻,不遠處還有個小露臺,風呼呼往裡灌,夾雜著雨絲。
她推開門,感受到了內外溫差,裸露在外的面板不由自主起了雞皮疙瘩,不由得低下頭匆匆往回走。
結果走了兩步,又被人堵住。
“學姐。”
修滌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單手撐牆,“你不會就這麼逃了吧?”
許柔不想理會,但考慮到對方是董妍的表弟,還是給了幾分薄面。
“逃?你用錯詞了,表弟。”
他驚訝地挑眉,而後遂不及防笑出聲:“你真逗,不是還比我小一年嗎?”
她把頭發重新紮了一遍,態度很冷淡:“有什麼事就說。”
修滌歪著頭,手裡不停撥著打火機的火石,笑道:“真心話那環節,冒犯到你了,我道歉。”
許柔有點意外。
“沒關系,既然是遊戲,我也不是輸不起。”
“那就好。”他又笑了下,掐滅火苗,突然湊近:“不過你不會連初吻都還在吧?”
“和你有關系?”許柔僵了下,冷著臉:“讓開,我想回去了。”
“你要不要考慮下我啊。”修滌盯著她的唇,曖昧地眨眨眼:“我吻技很好的喲。”
越說越不像話。
許柔祭出殺手鐧:“我要給你姐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