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荊念,除了額角留點汗,還真沒什麼大反應,他拿出鑰匙開了門,先把臥室反鎖了,而後領著她參觀了一圈。
裝修風格很簡單,黑白灰三色的性.冷淡風。
傢俱都帶著硬朗線條,除了玄關上的油畫外,多餘的擺設一樣沒有,一看就是單身男人的居所。
三室一廳的公寓,隔間少,面積卻有一百六十多平,廚房是敞開式,分中西式,料理臺上還放了點食材。至於客餐廳的隔斷,則用水族箱屏風代替,一點二米的無邊框玻璃缸內,兩條深海的神仙魚略顯寂寥,在珊瑚堆裡互相追逐。
許柔貼著玻璃觀察了會兒,很是無語:“就喂這兩條?”
荊念從冰箱裡拿了兩瓶水,拋給她一瓶後,道:“是,每天一次,拿蝦餌手工撕碎了喂,不要用魚飼料。”
“矜貴。”她小聲嗤了聲。
他當做沒聽見,坐到沙發上:“其他也沒什麼了。”
這麼簡單?許柔狐疑。
他輕笑:“每天拍一段影片給我看看,要是積灰的話……”
許柔梗著脖子:“怎樣?”
他站起來,笑意加深:“我可能會不高興。”
又是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輕輕柔柔的嗓音,卻預示著危險的徵兆。
許柔往後退的時候沒注意,一下子摔到茶幾上。
她想要站起來,結果那人卻彎下腰,一手按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不會想知道我不高興是什麼樣子的。”
變態!
她雞皮疙瘩都起來,掙紮了一會兒,卻讓裙擺越卷越高。
筆直修長的腿堪比上好的藝術品,無半分瑕疵。
他一點沒避諱,看了幾眼後又想起她當初被囚禁在鳥籠裡的畫面,似乎當時足踝上還加了鎖鏈。
寶石和裸足,美輪美奐。
感覺理智在一點點被黑暗侵襲,他嘆息了一口氣:“真是被姓周的洗腦了。”
許柔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等到他終於大發慈悲放開她後,立馬拉好裙子。
這個人變了。
從前看她是三分漠然七分藐視,現在則換成了探究和猶豫五五開。尤其是他的眼神,如覆著薄冰的湖面,已經出現了裂痕,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她甚至在他臉上看到了掙紮。
那是一種不甘於承認現狀卻又不自覺沉淪的挫敗感。
許柔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幸好他這樣的表情,只維持了半刻,很快就消失不見。唇角輕勾,他還是那位z大風度翩翩慵懶迷人的荊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