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奔去。
這天,周星域和其他幾個朋友抱著幾瓶紅酒,嚷嚷著要在許延舟家度週末。
馮皓晨也來了,為了避嫌,平時馮皓晨都是和許延舟他們私下裡聚會的。
這是丁綿自他與江小茉分手之後第一次見到他。
馮皓晨向她招招手:“好久不見了丁綿。”
他比之前看起來似乎成熟了許多。
這種成熟是由內而外的,即使他的發型和打扮與以前如出一轍,但眼睛裡閃現的光芒與神態告訴所有人,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吊兒郎當傻裡傻氣的男孩了。
年輕人聚會,只要有火鍋有酒,不論熟悉度就能天南地北地聊天打牌。
更何況是這些相識多年的狐朋狗友。
酒足飯飽後,一幫人圍坐在沙發上隨意地聊著天。
丁綿自發地去廚房給他們洗水果,她認真地挑了幾個水蜜桃,又洗了一大串葡萄。
周星域手指夾著紅酒杯,輕輕搖晃杯身:“丁綿也太乖了,這麼好許哥你還等什麼,趕緊八抬大轎把人家娶進門啊。”
許延舟看了他一眼,掐著他的命門說:“你還是關心你自己的事吧,酒喝多了只會産生幻覺。”
周星域笑了笑,沒說話。
馮皓晨喝地有點多了,明顯站不穩,喝多了之後還是以前那個莽莽撞撞的樣子,在那拍桌子大喊:“許男神啊,現在我們這些人之中就數你最幸福,有時候我覺得老天他真是不公平,怎麼到你身上凡事都能十全十美呢。”
周星域見他搖搖晃晃地,過去扶他:“哥們兒,話不是這麼說的。”
馮皓晨瞪著他看了一眼,忽然笑嘻嘻地說:“不過你看周總你人長得帥,又賊他媽有錢,也淪落成和我一樣,我忽然就沒那麼憤憤不平了。”
許延舟皺了皺眉:“馮皓晨,別說了。你要是想追回你女朋友就去做,別在這膈應別人。”
馮皓晨立即朝他敬了個禮:“行!都聽您的!我明天就去死皮賴臉地和江小茉說我必須要和她複合因為我特別特別喜歡她。”
他忽然癱軟地坐下來,整個人像一條頹廢的年糕,軟趴趴地陷在沙發上,嘴裡喃喃地說:“可是我不敢啊,我真的不敢。”
周星域舉起酒杯,把杯中還有一半的酒一飲而盡,末了說道:“這家夥真的喝醉了。”
其實,醉的何止馮皓晨一人。
每一個聚會,每一個燈火通明的夜晚,有著得意者的歡樂,也有著失意者的苦澀。
那天聚會結束後,周星域很鄭重其事地和許延舟說:“許哥,好好把握住你現在所擁有的,我信哥們兒你,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失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