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皓晨住了兩天醫院,經紀人見他沒什麼大礙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掛了幾瓶點滴之後他就像換了個腦子,一聲不吭坐在那兒,默默地接受經紀人的打點安排。經紀人說什麼,他就呆呆地點點頭,從表情也看不出任何逆反的蛛絲馬跡。
彷彿一夜之間從一個傻小孩變成大人模樣。
丁綿在華島一連住了好幾天。
鄰居阿姨帶著牛奶出門踏青去了,時不時傳幾張照片給她,牛奶是個人來瘋,見誰都親熱地湊上去,玩得不亦樂乎。
許延舟白天拍戲,晚上下戲後會陪她吃個簡單的晚餐,雖然許延舟回到家沾床就睡,但兩個人都很珍惜這樣難得的獨處機會。
丁綿發現許延舟真的挺不會照顧自己的。
真真應了當初誰和她說過的,他身上早已被深深烙上的少爺脾性。
例如他即使因為拍戲需要起得很早,也不會主動想起來吃早餐這件事,大多時候都靠丁綿乖乖地設好鬧鐘爬起來給他做早飯。
還有他只喜歡喝冰水,困時一沾沙發就睡,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手會自覺地攤開,示意丁綿給他遞遙控板。
很瑣碎的事情,丁綿倒也做的樂意。
以前江小茉就說她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平時看著年紀小,照顧起人來可一點也不含糊,樣樣周到。
再說了,她覺得自己把長處對男朋友發揮地更淋漓盡致一點也無可厚非。
兩個人相處久了,潛移默化中丁綿膽子大了許多,除了在某些特定場合她臉紅的速度比翻書都快,其他時候她都能很自如地跟許延舟開開玩笑。
給許延舟做早飯的時候,她邊煎著蛋邊念念叨叨:“許同學,你看看如果我不做早飯,你是不是就要餓一上午?一看就是少爺出生哦,別人不端著飯碗給你就不吃飯。”
許延舟剛睡醒,還在揉眼睛,聲音中夾著一絲倦:“沒辦法,遺傳。”
丁綿印象裡的許媽媽和藹可親的很,又一副能幹的樣子,不像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啊?難道許延舟說的是他的父親……
她不自覺對許延舟的父親又好奇了幾分。
丁綿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很快與許父見了面。
第二天下午,丁綿趴在書桌上看電影,另一隻手隨意擺弄著手機,檢視有沒有新來的資訊。
不查還好,許延舟的這條微信像一個突兀的驚嘆號,橫在微信置頂的第一條,巨大而警醒:“晚上我們回南城,我父母想約你吃飯。”
這也太突然了吧!
丁綿火急火燎地沖進洗手間,對著鏡子開始給自己的模樣打起了分。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都宅在家裡,面板較之前更加白了一些,嘴唇粉粉嫩嫩的顯得氣色不錯,這幾天她睡眠出奇的好,黑眼圈也淡了不少。
一切都挺完美——如果下巴右側沒有長那一顆巨大無比的痘痘的話。
丁綿如坐針氈,無比懊悔地心想這幾天就不應該吃一大堆辣味零食。
她現在人不在家裡,只帶了一點基本護膚品化妝品來華島,底妝和遮瑕膏也只帶了最基本款,治痘痘的膏藥更不會在身邊了。
丁綿很鬱悶,只好研究一下塗幾層粉底能不能有效地蓋住痘痘。
研究了半天,痘痘還是陰魂不散地隱隱現在臉上,遮瑕膏用多了,只是把痘痘從粉紅變成了面板色,凸起的那一粒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下去的。
丁綿嘆了一口氣,徹底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