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舟低沉的聲音透過來:“他以前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後來分手了,他就一直單身。”
丁綿有些不可思議道:“看不出來他這麼深情哦。”
“那是很後來的事了。之前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許延舟的這個“也”字用的巧妙,丁綿一下就抓住了他話中的別有深意:“你這個也是說明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嗎?”
許延舟轉過頭,垂眸深深地看了丁綿一眼。
他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丁綿的耳垂,丁綿驚得立即小聲“呀”了一聲,趕緊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才嬌羞地低下頭去。
許延舟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好不好,綿綿,你不是最有發言權嗎。”
……
好,真是好極了。
周星域抽完煙,又去便利店買了杯關東煮,吃完了之後才返回醫院。
他又翹著二郎腿在醫院長廊裡繼續坐了一陣子。
有幾個換班的小護士路過,他就笑嘻嘻地與她們打招呼,有一個年紀很輕的小護士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還特地停下來和他聊了幾句。
他單手撐在一排座椅的邊緣,隨手撥了撥剃得極短的頭發。
馮皓晨的經紀人還在房間陪著,說是陪,不如說是全程給馮皓晨做思想工作,外帶數落他的前女友。
周星域停下來,大致意思就是馮皓晨這一個根正苗紅的娃娃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十八線小明星給害慘了,對方攀上他完全是為了他的名氣之類的陳詞濫調。
周星域聽得不由地冷哼一聲。
按理說馮皓晨的經紀人來了,他也就功成身退了,不過他一時之間也無處可去。今天是接了許延舟的電話從南城趕過來的,本想住在許延舟那裡,結果這家夥竟然金屋藏嬌,反倒讓他變成了個無家可歸的單身狗。
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得了,天都快亮了。
他見沒有人趕他,就趴在醫院長凳上眯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人的聲音變響了一些,他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清晨的太陽已經照進了病房,病房外的樹蒼蒼鬱郁地蓋住了窗外的大半景色。
他在走廊盡頭看見一個探頭探腦在尋找什麼的女孩子,矮矮小小的,身形卻讓他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不止見過,還見了很多面。
他眯著眼,在腦海中搜尋這個身影,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這不就是馮皓晨剛分手的女朋友嗎?
喲,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