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人在你看電影的時候全程摟著你。
這個男人還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白月光。
反正整場電影看下來,丁綿連主要人物的關系都沒梳理清楚,稀裡糊塗地,大螢幕就開始滾動主演人員列表。
一抬眼,電影院裡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離場。
雖然許延舟除了擁著她,沒有做出別的什麼親密動作,可光是這一摟就讓她心煩意亂。
彷彿左肩還保留著他的掌心溫度。
走出電影院後,丁綿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以後都不要和許延舟來看電影了。
太浪費電影票了!
許延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伸出食指颳了一下丁綿的唇角:“爆米花屑蹭嘴上了。”
丁綿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毛利地從包裡翻出一張紙巾,自己在許延舟面前總是沒什麼形象,冒冒失失的。
許延舟等她擦完嘴,才邁步領著她向前走,邊走邊側過頭,低聲問:“為什麼以後不和我看電影了?”
這個答案呼之欲出。
丁綿在思考如何用一個比較委婉的方法表述。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月光下的許延舟下顎線條清晰利落,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珠像兩顆純淨的琥珀糖,漾著熠熠的光。
他身上總帶著幹幹淨淨的少年氣息。
他含著笑:“電影不想看,那以後,是想在家裡約會嗎?”
……
這個人絕對不像他的長相一樣無害。
丁綿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別過臉去,邁開步子昂首挺胸向前走。
許延舟眼神很深,光是從聲線來聽感受不出什麼情緒,是他一概低低的嗓音:“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
“畢竟有時候看直播你挺喜歡玩遊戲的。”
丁綿恍然大悟,原來許延舟是在邀請她去他家打遊戲。是自己想歪了。
她無視了男人眼中的別有用心,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啊是啊我很喜歡打遊戲,可惜我在遊戲上沒什麼天賦,誰和我組隊誰倒黴。”
回想起某幾次直播事故,隊友帶著哭腔求她認真玩遊戲,她還理所當然地說她就是在認真玩。
簡直是人見人怕的遊戲天賦。
許延舟不以為意,很幹脆地說:“無所謂,我帶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