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澤君久仰大名。段某有失遠迎。”
柳賜寧一眾剛踏進大廳,對面一個滿臉堆笑的山羊鬍中年人就迎上來,想來就是段家的主人段長毅。
想著段筠白的年紀,這段家主保養得不錯,看起來年輕些。瞧著有些小白臉,不像是會火熱朝天地打鐵鑄劍的樣子。不過嘛,家主就是個管理者,傳承標誌。也不需要親力親為,當然能的話是最好不過的。
“想必這位就是蘇仙子了,真是年少有為。”
蘇和晏不由翻個白眼。反正他怎麼誇都會這個待遇,因為她既不才華出眾,也沒有什麼功勞,就是投個好胎,再加上人品不錯,長得好看而已。
兮華吐了吐舌頭。
很是尷尬。
“段家主多禮了。”
柳賜寧回禮,蘇和晏敷衍地抬抬手。算是打招呼了。
“小女愚昧無知,冒犯了諸位,實在是失禮。筠白還不快向貴客賠不是。”
段長毅聲厲色嚴的。
段筠白點頭從旁邊輕步慢搖的走過來,正好蘇和晏再翻了個白眼。
覷段筠白一眼,又扯著嘴角看段長毅一下,冷笑。
她直接走到右邊落座,不理會他們。段筠白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柳賜寧再次圓場,跟段家主打著哈哈。
眾人依次落座,兮華本想坐到末尾去,蘇和晏招她過去坐在她旁邊。
這才看向大廳,與氣勢如虹的飛劍群相比,這廳上氛圍比較舒適,暗金色的穹頂,木色的壁燈,一水黑色發亮的地磚。大廳寬廣敞亮,舒心悅目。
而且廳前是一處露天平臺,對著藏劍閣高樓,迴廊在夜色裡燈盞明亮,淺晰的帷簾把燈光暈染開來,遠遠看過去就是一條明黃色的飛龍繞著高樓盤踞蜿蜒,如墨夜空裡時不時有劍光閃過,猶如閃電藏雲中。
“諸位到訪,蓬蓽生輝。我段家只是一戶打鐵匠人,無甚成就。唯有在鑄劍一道是略有進展,諸位不棄,便觀賞一下我段家的飛劍。請用膳。”
段長毅舉樽敬酒,柳賜寧也是舉盞,點頭致意。一飲而盡,鍾情也是如此,蘇和晏百無聊賴地擺動著酒杯,眼睛半翕。
“蘇仙子?莫不是酒菜不合心意?”
段長毅試探地問道。
柳賜寧倒也不管,自顧自夾菜吃。
蘇和晏搖頭抬起臉來。
“沒事。我就是想快些看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