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賜寧頷首,用扇子敲了敲手背。
“以前粹然谷的弟子,彥梧。現在該叫你什麼呢?聽梧?”
蘇和晏惡寒。
“朝澤君。”
且聽梧行禮,這一身玄衣加上修道者的弟子禮,十分滑稽。
柳賜寧倒也淡定,擺手作應。
“真是巧,本就要去粹然谷,還遇上了那裡的舊人。聽梧君,何不同行?”
本以為他會答應。且聽梧卻是搖頭拒絕。
“故地重遊,無故人空嘆息。我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
不過他又看向兮華。
“有一個東西需要姑娘給我捎過去,你應該會遇到她。”
兮華指指自己,我?
且聽梧笑了笑,深色有些莫名的羞怯,他撫扶袖子,像是在找藉口。
“她那人有些奇怪,看面緣,長得不合意的就不跟人說話。”
“這麼傲的?”
蘇和晏看向柳賜寧,他也是苦笑。
“彥大小姐的確很傲氣,不過人挺好的。”
“那也得她看的順眼吧。”
兮華想了想,走向且聽梧,抬頭看他。又伸出手去。
“要送什麼東西,給我吧。”
且聽梧笑著,從頭上拔下束著發的髮簪。
古色的普通木簪子,最多花紋不錯。
且聽梧他握住木簪首端,咔噠一聲,烏黑色的簪子一層層剝露開,小小的一根簪,竟是細細如同花瓣綻放裂開,一層層色漸淺淡,中間是一枚白玉簪。
“這心思也太巧了。”
蘇和晏暗歎道,柳賜寧微微錯眼瞧她,淺笑。
“喜歡?”
蘇和晏回過神來,忙搖頭。
“只是瞧著精巧,有趣。”
兮華捧著接過那簪子,且聽梧再按住首端,又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