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兮華。”
……
鍾情只著單衣站在自己寢室裡,對著燈看劍。
這柄劍是他第二把劍,他從破雲臺離開遊歷時,師父叫他去尋一把劍,屬於自己的劍。
那時候的鐘情才不喜歡白衣,也不尊禮法,跟著個唯我獨尊的師父,也是牛氣哄哄的。
他離開破雲臺下來,五色劍的名聲太大。他犯了年輕人的通病,不屑於名利,隱瞞著身份自己一人闖蕩。
日子可是有夠苦的。
可他樂意著,本想借著平常身份結交朋友,卻也難以得償所願。一上來自報家門就沒了,鍾情還嘲諷貶低世人,覺得自己品行高潔得很。
只是風餐露宿,被凍醒過來就不這麼想了。
少年心性,也曾為了一點口角與人決鬥,把酒當歌也趁夜裡跑路。瀟灑肆意極了。
這可不是規矩在家裡的許懿行能體驗到的生活。
嘉言太小,也不安全。可不敢帶他出來。
那時候意氣風發,渴求知己,興致所起,趁興而為。
他從不是世家子,可做逍遙客。
這把劍叫成遇。
來自一處劍窟,卻是一個人所贈的禮物。
一個魔族。
且聽梧。
這人也不是生來就是魔族,而是藥谷粹然谷彥家的養子。
凌虛宮和粹然谷世代交好,許懿行幾乎就住在那。只是鍾情卻是不認識彥梧,他那時候還是叫這個名字。
不過都認識鼎鼎大名的彥大小姐彥瓊落。
那個脾氣大一言不合就甩鞭子的大小姐。
鍾情認識的只是且聽梧,那時候他就是個魔族。
“哥!哥!你睡了沒?兮華不見了!好像被烏鴉叼走了!”
門啪的開啟,許嘉言正縮著脖子偷看,一下子嚇了一跳。
哆嗦著嘴,結巴地叫哥。
“什麼時候的事!”
鍾情皺眉。
許嘉言喃喃著,不清楚。鍾情心煩,就抬步走出去,走到一半停下來,許嘉言差點碰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