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嬌白了他一眼。她才不給他取笑的機會。
徐紹陽問:“五子棋怎麼下?”
焦嬌:“跟圍棋一樣的棋盤,不過比圍棋盤橫豎少兩行。從天元開始下起,誰先形成五子連珠,誰就贏了。”
徐紹陽:“聽起來很簡單。”
焦嬌:“不過黑棋禁止形成三三、四四,或長連禁手。”
“什麼意思?”
焦嬌給他解釋,什麼叫做“禁手”。
徐紹陽道:“我倆來下一局試試?”
這個焦嬌可以答應。她上大學時,可是獲得過全國大學生五子棋錦標賽女子組第八名。
徐紹陽拿來副棋盤棋子,兩人下了起來。
一般新手下五子棋,開局不是花月就是浦月。焦嬌淡淡一笑,無論執白還是執黑,連贏徐紹陽十局。
徐紹陽皺眉:“為何我執黑,學著你剛才那麼下,卻走成了禁手?”
焦嬌:“這個開局,黑棋必勝。不過對於你這個菜鳥來說,可以設計抓禁。”
徐紹陽看她一臉得意,將棋子收好,說道:“你開心就好!不下了。怎麼都下不過你。”
焦嬌:“輸給我,不丟人。”
“是!輸給自己夫人,不丟人。”
另一邊。李天勤已經贏了剛才那盤棋。
雖說董盈瑩那手之後,白棋還有機會,但之前李天勤的空撈得比較足,角守得也比較牢,白棋與黑棋的實地差距越拉越大,最後白棋還是輸了。
那人不服,再來一盤。於是詩畫會,逐漸轉變成棋會。
李天勤並不擅長詩詞繪畫,他答應前來,是看在妹妹和妹夫那麼熱心想要給他介紹朋友的份上。
不過他棋下得非常好,在南州同齡人當中,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假如這裡也有全國大學生錦標賽的話,他或許能進入前八。
客廳裡,寫詩的、作畫的、下棋的,大家各得其樂。
徐紹陽見桌案終於空了出來,上前寫了“昨夜星辰昨夜風”這首詩。他一改平常慣寫的楷書,改用草書。
焦嬌在一旁看著,覺得徐紹陽的字,很適合裱起來掛在牆上做裝飾。
她道:“你寫一首: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徐紹陽一楞,說道:“要不你先寫出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