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著心底的怒意,於曼詩從服務生手裡拿過兩杯葡萄酒,一杯給自己,一杯‘友好’的遞給溫欣,“向太太,你剛才的辯解很精彩,果然不是普通人,難怪可以入了向陽的法眼,怎麼,一杯都不給面子?”
“呵,怎麼會呢,再怎麼樣於小姐都是客嘛!”雖接過酒杯溫欣卻沒喝,直到服務生看到招手,然後送過來替換之後,她這才隔空碰杯,不鹹不談的笑笑,“元旦快樂,於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服務生講,我那邊還有朋友,失陪了!”
主人十足的氣場,令於曼詩再度生怒,“等等,溫欣,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
將剛抬起的右腳放下,溫欣側身,“既然於小姐能在清晨六點用劉經理的手機打電話過來,我相信對於一個請帖來說,再容易不過吧,總之,作為向氏的員工,我是歡迎於小姐的到來,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放鬆一下,回見!”
七分疏離,三分客套的話,說得客套,言下之意,卻點著排除向氏員工這層身份後,她是不歡迎的。
這話,於曼詩又怎麼會聽不懂?卻在抬頭間,被溫欣脖頸下方那抹豔紅的吻痕,狠狠的灼傷視線,有那麼一刻,記憶又開始滾翻。
滾到那年的少年,將她抵在樓梯口,不由分得便吻下來,而她慌亂之際側頭本來想躲,卻沒想到那吻就落在耳垂下方。
雖輕輕一帶,但時至今日,她彷彿還能感覺那份砰然的心動,以及麻麻的過電感。或許正是因為那個意外,所以在以後的歲月裡,那個強勢的少年,總喜歡對耳根下手。
如今看來,他的習慣仍是未改。這份習慣卻是她給的!向陽,聽說初戀對男人而言是最難忘的,那麼吻另個女人時,你會幻影嗎?
幻影裡的主角,是那年的少女嗎?
被於曼詩這樣似笑非笑的盯著,溫欣說不出的難受,冥冥中總感覺有千根針藏在衣服裡,一下下的刺痛著她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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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於小姐,還有事?”
“沒有,不過卻想告訴你,這裡,很漂亮。”於曼詩用纖細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處,忽然貼近,“知道嗎?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吻,就是落在我這裡,就落你現在吻痕的位置,沒想到,事隔多年後,他的習慣仍是未改。只是不知道,他吻下去的時候,心裡想的人究竟是誰!”
“那麼於小姐呢,和你老公在一起的時候,是投入的嗎?”
於曼詩:“……”
大腦空了兩秒,等她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時,溫欣那邊早已經沒了蹤影,只是離開前那抹憐惜的眼神,讓於曼詩怒了再怒。
塗著美甲的手指,一根根的用力,握緊水晶杯,那眼裡噴出的怒火,彷彿下秒就能將水晶杯燒碎,吸氣,呼氣,她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氣不氣,絕對不氣!
只是那女人離開前的眼神,是可憐嗎?可憐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不能全身的投入?就算她不投入,就算她會幻影,但對向陽,卻是她信手就能捏來的男人!
手機掏出來,一條‘我的請帖是向陽親自書寫’滴的一聲,發到溫欣的手機裡。
白靜站在酒塔的一側,看了很久,也思量很久後,終於認出和溫欣交鋒的女人是誰,難怪剛才聽到於曼詩這個名字會耳熟,好像在那裡聽過。
原來是她啊!
眯了眯眼,白靜順手拿了杯酒,笑盈盈的扭腰迎上去,“……曼詩,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