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裡傳出的聲音正是小山,“……喂,良叔?”
兒子睡意十足的聲音,讓沈雪暗自鬆了口氣。
她急切,“小山,我是媽媽,告訴我你們現在在那,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家了吧,明天回來好不好?媽媽想你!姐姐也想你!”說著,不顧那人的警告,她重感冒似的咳嗽了兩聲,希望兒子能聽些出什麼,早點回家!
“媽,您是不是感冒了,記得吃藥啊,我們現在都走到大山深處了,訊號不是很好,您放心有良叔的好朋友帶我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再說就算要走,也得明天傍晚才有車,媽,我們這次郊遊約定好時間是一週的,都五天了,我……喂喂,能聽得見嗎?媽,我們後天……”
“小山,小山,喂!!”
儘管沈雪奮力的大喊,但手機螢幕裡嘟嘟了兩聲,再回應的便是不在服務區。與此同時,掌心一空,就連能唯一聯絡上小山的手機也被抽走。
沈雪幾近失控,“姓良的,你究竟要怎樣?”
“不是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協議書呢?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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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到兒子,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此刻,沈雪,悔,後悔怎麼輕易答應兒子要出去郊遊的想法,就算有老師陪同,她都不該答應。
卻是一聲房門大開,逆光走出來的女人,一身高階綢料的大紅睡衣,波發盡顯嫵媚,同樣在傭人的撐傘下,步步走了過來,芬芳萬里的香水味,不等靠近就先鑽入鼻腔,嘴角掛著一慣的笑容,微笑道,“良叔,怎麼可以對溫太太如此無禮呢?進屋吧!”
“不了,夫人,兩年前,在療養院我感謝您曾預付的醫藥費,為了報答您,要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您還要怎麼樣,您說過的,只要拿到協議書,就會放了我兒子的!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雨水裡,沈雪特別的狼狽,而對方卻是雍容而又高貴,優雅的刺眼。,
“人都在我這裡了,你以為所謂的協議書,我就弄不好?”貴夫依舊笑,但言下之意卻是隻要她想,那麼沈雪手裡的協議書,只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又是一道雷聲下,她道,“明天我保證你會見到小山,不過,需要做完最後一件事。良叔!”
話落,媚眼遞過去,示意叫良叔的解說,而她則是優雅的轉身,邁著十足的貓步,扭腰回房,對一側的傭人吩咐道,“下去,沒事不要上來。”
褪去了木質防水鞋,她踩在潔白如棉的高階地毯,步步走進臥室,大床之上躺著一位身形頎長,卻是昏睡依舊的男人。
她纖纖十指,摩擦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頰,“……說過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第二天,傍晚。
天色漸黑,溫欣晃了晃猶如幾百斤重的腦袋,揉眼漸漸清醒。
入眼的熟悉,讓她暗暗鬆了口氣,在夢裡,她又跑又砸的,好像不知道是誰把房門鎖了,然後安辰發燒了,以及…… 撐著痠軟的身體,她剛坐起身,一條不同於向陽膚色的胳膊,隔著毛毯赫然搭在她腰上,那一刻,她大腦一空,頓時怔了兩秒。
第一反應就是衣服!
全身上下除了一件睡衣之外,裡頭居然連條底褲都沒穿,她啊的叫了一聲,卻是身側的男人跟著清醒,相比起溫欣的痠軟以及無力。
安辰全身疲憊,像是被幾百塊車子碾壓過一樣,不僅如如,身上除了一件浴巾之外,裡頭竟中空!
特別是支離破碎的記憶裡,他好像說‘欣欣,我愛你!’,再接下來的畫面,他好像在浴室把……看著同樣口瞪目呆的女人,安辰腦血一熱,亂七八糟的思緒,噼裡啪啦的像小鞭炮,響個不停,亂糟糟的佔據著所有的理智。
這刻,安辰語無倫次了,“欣欣,我……”
望著她的淚眼,以及周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的搖頭,“……我,對不起!”
溫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