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向勝賢甚至質疑向陽的歲數,一個只有三十歲的毛孩,他竟看不透?可悲還是可笑?
片刻死寂後,他哈哈一笑,“果然,果然你是勝傑的兒子一點錯都沒有,你們父子倆簡直就是同種人,為愛,為女人,視周遭的一切為廢物!從前我還質疑,那麼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深信了,你就是我弟弟的兒子。一點錯都沒有!
小陽啊,既然你做出這種選擇,那麼大伯也不能硬拆鴛鴦,你說是不是,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隨時回來,回來和大伯說說!能幫的大伯一定幫!畢竟說到底咱們還是一家人嘛!呵呵!”
“呵呵,向先生,你還可以虛偽的再明顯一些。”向陽像是說笑那般,極不在意的撇了眼,轉而握住溫欣的手,“走,我們回家!”話落,闊步離開。
那堅決毫不猶豫的態度,幾度讓向勝賢皺眉。
助理想搭話,他擺手制止,最後宣誓的低吼,“向陽,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最好不要再反悔!”
聞言,向陽緊了緊手心,更加握緊溫欣的手,忽然像感覺到什麼,執起她的左手,淺笑,“戒指還給他,好不好?”
溫欣有一萬個疑惑,一萬個不解,卻當著眾人的面,什麼都不能問。
點頭說道,“好!”
其實戒指戴在她手上,反而是個累贅,一來不習慣,二來太名貴,她要得很簡單,只是他,他這個人而已。
在眾人的矚目下,她取下戒指,那價值連城的馬蹄戒,他英俊清貴的看都不再多看一眼,轉而擱置到一則的窗臺。
步入電梯時,淡而疏漠的丟下一句,“這個應該也是你想要的!”
叮!電梯門合攏的瞬間,原本死寂而令人懸息的走廊,卻是少了三個人的身影,向勝賢握緊拳頭,忿忿的瞪眼。
明明他才是這場戰爭的贏家,為什麼心底卻如此的不安?
縮了縮眸子,一張略帶皺紋的臉,冰冷而又凜冽,對一側的助理吩咐道,“馬上招開股東大會!”
電梯裡。
王峰,“少爺……”
溫欣,“向陽……”
“什麼都不問!”還是那張矜貴的臉,還是那雙深沉如海的眸子,卻透著濃濃的倦意,向陽捏了捏發漲的太陽穴,“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口氣忽然一換,他輕快的道,“兩位,我成年了好不好!”
溫欣和王峰兩兩對視後,幾乎異口同聲的嘆息。
她說,“那好吧,向陽,你應該靜一靜,休息下!”
他說,“那好吧,少爺,那接下來需要我什麼,只要你一句話!”
得妻,得友如此,向陽會心的笑了。一雙閃閃奪目的眼,灼灼的盯著溫欣。
瞧著她大衣下柔軟寬鬆的毛衣,幾綹黑髮調皮的纏繞著,那乾淨溫婉的小臉,此時看起來特別的聽話,往事裡那不肯低頭的倔犟樣赫然彈了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