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好意思。”忍著心底的波濤洶湧,溫欣提前祝福化妝師。
三言兩語間,得知蘇可的婚禮居然全程都是那人出資,有那麼一刻,她竟認為他繞這麼大的圈子,只為她而來。
溫欣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大跳,望著化妝鏡,想的是他。換衣盤頭,冥想間,所有的所有,近兩年壓抑的思緒,在這個小小的化妝間,像絕提了的江水,氾濫的一發不可收拾。又像被貿然挖出的鐵盒,爭先恐後的爬出腦海,透著氣。
“好了,溫小姐,看看還滿意嗎?”
“什麼滿意不滿意的,我只是伴娘,又不是新娘。”溫欣笑笑,睜眼欲看鏡中的自己,卻意外的對上一雙深邃而又掠過明顯驚豔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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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緊,她略有些慌亂的錯開視線,“你……有事嗎?”難不成他是伴郎?
眨了下眼,抬頭又去看他,卻在接觸的那刻,心跳一如往常加快,錯開,再錯開,不去看他的眼,他那佈滿深情的臉。
此刻,溫欣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怕什麼。
明明她不欠他,卻是每每遇到他,總會變得惶惶不安,特別是化妝師退出去,他步步逼近時,呼吸的幅度和頻率彷彿更大了。
她討厭極了自己現在的這種感覺,猝然起身,“向陽,你究竟想做什麼!我已經退出了,退出你和於曼詩的舞臺,退出你們一家三口的生活,為什麼你一次次的還要這樣出現?”一次次的搞得她心神不寧,挑撥得她無法安心,冷靜。
“溫欣!”
一聲低沉而又沙啞的呼喊,徹底出賣了他心聲。
天知道,他等不及的想見她,想看看他為她準備的伴娘服,穿在她身上……如何。
雖然她穿新娘服的樣子,他錯過了。
“別,別過來。”發覺他的靠近,溫欣情不自禁的後退,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卻因為裙襬過長,險些跌倒。
“溫欣,我不會碰你,你……不用如此驚恐。”向陽皺眉,撇了眼鏡中的自己,難道他是什麼猛獸?
溫欣急促的呼吸著,“婚禮馬上就開始了,我,我先出去了。”說罷,她起身就逃,卻在越過他時,手腕被握住。
他說,“溫欣,你怕我?”
怕?她怕他什麼呢?又不會吃人!可她就是止不住的慌亂。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不怕我的話,那就是怕你自己!你怕自己在我面前,洩露心底最真實的感情!”
“胡說!”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樣,她更慌更亂了。
習慣了兩年的細高腳突然間變得寸步難行,她逃不開他的禁錮,逃不開他的臂膀以及他身上熟悉的剃鬚水的味道,緋色逐增,她幾近哀求,“放開我,向陽!你剛剛說過,不碰我的!婚禮馬上就開始了,你不能弄亂我的衣服。”
果然,她緊張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對溫欣的反應,向陽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那笑是兩年以來發自肺腑的輕抿,“宴會結束後,我有話和你說。答應,我便鬆開,不答應……”
她的五官本就屬於耐看清淨型,再經過化妝師的避短揚長後,白若勝雪的肌膚,吹彈可破,不點而紅的唇,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只輕輕刷了睫毛膏,便是又長又翹。那細細肩帶勾勒的抹胸白紗伴娘裙,不但將精緻的鎖骨露出,就連那惹隱若現的柔軟……
呼之欲出的吸盡他所有自制力,如若時間當真來不及,他真想對她做什麼。
粗糲的手指,碾上她的唇時,門外傳來陣陣催促的聲音,“姐姐,收拾好了沒有,花車來了呀。”
“好了,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