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仙寨的兩位當家人,相繼在臺上倒下。袁子仁檢視兩人的傷勢後,嘆息搖頭。山寨內的大夫也救治了一番,終無良策,而後,白沙灣的兵卒到場,將奄奄一息的兩人抬了下去。
袁子仁對著朱定坤說道:“朱俠客,你出手未免太過歹毒了。二人不僅深受內傷,而且體內毒藥擴散,恐怕,性命就在旦夕之間。”
朱定坤陰狠一笑:“袁寨主,比武較量,哪有不死人的?要是怨,只能怨此二人學藝不精,豈有責備在下的道理?”
袁子仁心中窩火,但是礙於擂臺大局,沒有再去辯駁。高聲喊道:“
在場的眾位英雄,無論如何,比武大事還要進行。萬仙寨已經輸掉兩陣,哪位再上臺來?”
右邊看臺,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慢慢從椅子上站起,抖落下了衣衫,氣宇軒昂的走上臺去。此人面容,清秀白皙,雖是北方漢子的身段,可面貌中,卻流露出江南水鄉的靈秀。每一跨步,均散發出蓬勃的朝氣。
來人正是武侯門的新掌門費英東。
袁子仁見是英東上臺,登時喜上眉梢,又對群雄大喊道:
“塔山代表,費英東上臺,迎戰三峰寨的朱定坤!”
朱定坤使勁看了兩眼英東,似乎是在哪裡見過。愕然想起了兩年前,此人曾攜帶書信,拜訪過三峰寨,那時費英東,還是白沙灣送信的無名小卒,如今,為何能代表塔山出戰?朱定坤問道:
“袁寨主,這位英東兄弟,不是您寨中的子弟麼?怎麼代表塔山出戰了?”
袁子仁聽後,昂首對答:“你有所不知,費英東兄弟,已經貴為武侯門的掌門,也是丁漢丞老前輩的關門弟子,今日,由他代表塔山一寨,是再合適不過了。”
朱定坤腦中迅速思量,陳新去世不過兩年左右,而費英東兩年前,還是籍籍無名。短短兩個年頭,他的功夫能高到哪裡去呢?朱定坤誤以為,費英東是袁子仁拉來充數的。
英東此番上臺,全因看不慣朱定坤的奸詐陰險,此時,他勉強與其做禮,就準備出手相鬥。朱定坤撇著嘴,滿臉的不屑一顧,道了句:“你先出手吧。”
費英東也不回話,右腳一踱地,電閃雷鳴之間,已經閃到了朱定坤身前,右拳迅疾如風,結結實實的,打到了朱定坤的小腹上,朱定坤大叫了一聲,腳尖點地,上身前傾,眼睛幾乎奪眶而出,還沒來得及疼痛,人就昏死了過去。別說什麼“苗蠱毒掌、苗蠱毒劍,”就連出手的機會,也沒有絲毫間隙。就這樣,人軟綿綿的倒在了擂臺上。
臺下的觀眾,立刻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叫好的聲音,也是一浪高過一浪。兩邊看臺的高手,包括龔自悠在內,一時驚呆愣住。過了半晌,方聽額亦都和周繼祖叫嚷起來:
“好功夫!好功夫!”
莫形孤的單鬢,流下了一滴冷汗,他感到背後發麻,下身發冷,不由自主的道了句:“武侯八陣神功,真乃曠世的絕學!”
筆架山三峰寨的薛無犯,以為朱定坤能包打擂臺。可事與願違,寨中一流的高手,居然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青年,一招打敗。薛無犯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龔自悠現今就在身旁,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不過如此而已。”
龔自悠雖然嘴上逞強,倒也不敢貿然上臺,他既想多看兩眼英東的武藝,也想等其他人上臺,以便消耗一些費英東的體力。於是他,穩如泰山,靜坐待機。
費英東展示了高超的武藝,擂臺四周的人馬,皆被震懾。現在,竟無人再敢上臺,可是穀子山,白沙灣、青龍幫、黑虎山、白鷹幫、以及海棠山的素英園,還未有人登擂。
袁子仁又等了一陣,看還是無人挑戰,就想趁此宣佈英東獲勝。
就在這時,黑虎山的代表武九齡,按捺不住,跳上擂臺,只與英東過了三招,就被他一腳踢下了擂臺。穀子山的當家人王一飛,也沒接得住英東幾招,便落敗而去。覺華島的肖三妹,此時也迴歸了座位,見是費英東在臺上,明知不是對手,也沒有強行叫陣。古沐琳一向精明,也不會自找沒趣,上臺去吃敗仗。表面看來,除了龔自悠以外,別人難以與費英東匹敵了。
全場的目光,都注視著龔自悠,他也知道,不出戰是不行了,於是,提了提手中寶劍,就要上臺打鬥。他欲登臺之時,就聞空中香氣瀰漫,緊接著,百朵鮮花落下,空中一位紫衣女子,飄然而落。
女子二十出頭的年歲,身材清瘦,貌比天仙。兩眼之中,帶著溫柔、輕雅之態。柳葉細眉,膚白微暈。美貌之中,透出端莊、定靜的神色。
此女說話,聲如琴瑟,綿軟悅耳。聽她,黃鶯出谷的聲色道:“小女子蘇如煙,冒昧登臺,領教少俠神功。”
來人正是,海棠山素英園的園主:蘇如煙。
英東見此女美貌無比,一時魂不附體,神遊太虛。他不曾想到,人間竟能有此容顏。腦中雖覺驚豔,可無絲毫愛慕之情,僅僅限於欣賞而已。與他初識紫菱的感覺,大大不同。英東彬彬有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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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園主既想賜教,那恕在下冒昧了。”說罷,亮出了門戶,就要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