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此話當真?”
“當然,這種小事,何來虛言?”
蘇陽喝了口茶,成竹在胸的回道。
“既是兄弟,把話講到了這裡,那哥哥還真心有所屬。且此人,恰巧就在兄弟寨中。”
“哦?哥哥看上誰了?”蘇陽興趣忽起,腦中閃過一連串的山內女子。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結拜的大哥,堂堂的遼東巡撫,竟不知廉恥的,說出了自己愛女的名字。
王化貞臉皮之厚,天下難尋,無恥之容,世間罕見。他笑呵呵的言道:
“如煙,我最合心意了。”
蘇陽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問了一遍,哪知,這位王大人如此厚顏無恥、禽獸不如,又說了一遍蘇如煙的名字。
門外的額亦都,氣撞頂梁門,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苦於眼下形式,只得咬緊牙關,堅持偷聽下去。
老蘇陽“哎呀”一聲,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大罵道:
“王化貞啊王化貞,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年紀比我都大,居然痴心妄想,打起我女兒的主意了。莫不要說,你是什麼狗屁巡撫,你就是王爺、太子,你爺爺也不會答應。想當年,你與我扣地而拜,焚香盟誓,乃是兄弟之倫常。你欲要娶我女兒,和娶自己的女兒有何分別?這種話,你怎麼有臉說的出口?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虧你做的出來。我一生之中,妖魔鬼怪見得多了,今天也算是開眼了。世上,還有你這種下流無恥的人,滾!立馬給老子滾!看見你,令我食不下咽,作嘔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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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陽對蘇如煙,一向是小心呵護,放在胸口怕捂著,放在手心怕化了。掌上明珠,都無法形容女兒的寶貝。今天,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糟老頭子,而且是輩分上的叔叔,說出這樣的話,怎能讓老蘇陽不動怒?
王化貞像是預料到這樣的結果,靜坐著,一言不發。聆聽著蘇老的叫罵。不知過去了多久,蘇陽罵的氣喘呼呼,王化貞緩緩的站起身來,道:
“弟弟今朝動怒,也在情理之中。我既然潑出了臉面,就不妨和你說個明白,自打如煙十三、四歲時,我已經為她所傾倒。思念之情,週而復始。我盼望,弟弟體諒我一番痴情,成全大哥。既然,我今天敢來,就一定要與她成就好事,如果兄弟不同意,那就只能硬逼著你答應了!”
額亦都聽後,汗毛炸起,腹中翻江倒海一般,差點忍不住,乾嘔了出來。他默默罵完了所有惡毒的詞彙,想到,這個王化貞,枉生為人。就想衝進去,對他剝皮拆骨,忽的想到了有大隊兵馬在外,忍了三忍,暫聽屋內動靜。
蘇父聽後,又罵了幾句,道:
“我說你今天,怎麼帶了重兵而來。原來是早有準備。大不了,老子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蘇陽怒不可遏,飛身就撲向了王化貞。
如煙的武功雖高,並非是父親教授,而是從藝於一武林聖人。論起蘇陽的身手,也就是個中流水準。王化貞雖在官場,對武學上的研究,一向熱衷。今朝兩人相鬥,十招不到,就被王化貞的一記肘擊,打倒在地。門外的侍者,看到老爺被打,趕忙喊來了本寨計程車卒,可這些勇士剛到。山門外的官兵,也衝殺而進,一盞茶的功夫,整個素英園就被軍兵佔領。
蘇如煙不明所以,匆匆趕到了廳堂。看父受傷,寨中手下被困,不明其中由來,便問向了王化貞。王化貞臉皮再厚,也沒好意思當如煙的面,說出自己齷齪的想法。露出一臉奸笑,道:
“如煙啊,我與你爹爹有了一些分歧,這才冒失出手,兵戎相見。不過,我料他遲早會想通的,而且這件事,如煙你,才是關鍵。這樣,我給你們父女一些時日,商量好了之後,咱們再談。不過,在你父女答應之前,休想走出素英園一步!”
王化貞色眯眯的,又看了一眼蘇如煙,就吩咐手下,從寨內撤出。可山寨之外,所有的通路隘口,被官兵守的風雨不透。素英園儼然成了一座孤寨,困在當中。
額亦都顧不得蘇家父女怎樣商談,他誠惶誠恐,一邊嘴上罵著王化貞,一邊快步奔走,回到了同伴的住處。
形孤等人,看到了軍兵來犯,本想出手還擊,可這幫人馬,似乎不想傷人,加之不久後散去,便平穩自若,冷靜處置。現額亦都歸來,才得知了事情經過。
眾位豪傑聽後,氣詐了心肺。大罵王化貞無恥,費英東尤為激動,起身就想去找狗官算賬,形孤見後,連同大夥兒多次相勸,才勉強使他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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