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日也看不出什麼分別,可偏偏天地間的誘惑才是本相。
所以有才有繁華衍生,有卻也滋生萬物。如同寄生於內心的魔鬼,遇到引發就會釋放出來。在這佛法弘揚的靈山聖地,有充當誘發魔鬼出來的角色嗎?
似有卻無,所謂:非物動,乃心動!
話說靈山莊嚴輝煌的佛殿之上,盡皆寶物,凡人到不得此地,能來此地的皆非凡人。
這裡有寶蓋幢幡,屏風蓮臺,又有香花寶燭,長明燈火,千燭萬盞,日夜光明,照得那佛殿徹夜明亮,恍如白晝不輟。
這寶燭和香油原本是酥油製成,經一燈芯點燃,香氣四溢,遠飄八方,不經意間吸引了兩只鼻嗅靈敏的鼠類的注意。
這兩只鼠類一隻是金鼻白毛鼠,一隻是黃皮貂鼠,原本在靈山鑿洞而居,平日裡白天隱遁,夜晚出來四處遊蕩採食。
靈山建起寶殿,點起香燭和長明油燈之後,那燈油、香燭香飄遠處,兩只鼠類都是天生喜歡吃酥油的獸類,遠遠就被吸引了來,趁夜,無人看管時,便潛入大殿,偷偷吃些寶燭和燈油。
一開始兩只鼠類見那燈火光明還有些怯意,但又禁不住香燭香油的誘惑,一兩次嘗試得手後,便常來偷吃。
真所謂靈山之上無凡物,佛祖架前皆是仙,時間一長,那兩只小鼠因長期吃食寶燭香油,竟得了道,成了人身,只是晚上還是繼續化作細小本相,依仗著盜洞之能,繼續去偷油來吃。
逐漸,那兩只小鼠也混熟,黃毛貂鼠有時還幫白鼠偷些油吃,時間久了,白鼠與其稱兄道妹,形同一家。
白鼠與黃鼠修成了人形,也僅僅是得了常人的外形,還不得長生,然而有了人形就有了人慾,進而也有了長生的念頭,然而若想長生,一般須得依法修行,或得人點化,方可成功,神仙亦是如此,每日打坐修煉,調和陰陽方可。
這天生鼠類,自然是無方,難免想些他法,這一日,二人正在一僻靜處聊些閑話。
白鼠便說道:“黃哥,你我修行百年,自從食了那香花寶燭和燈油,很快修得了人形,可這只是修行的一步,要想修成長生之體,還不得其法。偷寶燭香油吃現也只能果腹,且不是長久之計,又不得上那佛堂聖殿學那眾菩薩聽講道法,苦於你我好不容易修得人形,還得遭遇劫數,你見多識廣,可知有無好的修行方法?”
黃鼠年歲稍長,見白鼠問便答道:“白妹說得沒錯,你我修成人形走得非光明正路,不可能入得靈山雷音寺內廟堂之上聽得佛法,那才是得大道之路,現在只能另想他法。”
白鼠點點頭道:“黃哥,你知道還有什麼別的修行之法嗎不必去偷,也不必聽經學道嗎?”
“據我所知,要想修行長生還有兩個方法。”
白鼠對於長生得道非常在意,一聽有望,忙問道:“有哪兩種方法,黃哥快說來聽聽。”
“一個方法是煉丹,鉛汞硃砂、嬰兒奼女相配陰陽,煉出仙丹,服後可得長生。”
白鼠一聽問道:“哦,黃哥為何不用此法煉丹長生?”
黃鼠搖搖頭嘆了一聲道:“唉,只是煉丹並不容易,那煉丹的方子很難弄得到,有這方子的神仙不肯輕傳。”
白鼠一聽,目光暗沉,即便有法煉丹,如果是自己煉,不知何日才能練成真丹,等煉成之日,你我不知哪裡去了,還不如偷那燈油,那另一個方法呢?
黃鼠伸出雙手,擺擺手道:“另一個方法相對較容易做到,卻又比較難做到。”
白鼠聽了笑道:“黃哥會打啞謎,怎麼個即難又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