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小的女兒回來,叉腰問:“故意丟了我嗎?”
“不是!”
“生了弟弟嗎?”
“沒有,我的兒,你是我親生的……我只有你這一個孩子……”當孃的哭得肝腸寸斷,女兒一臉狐疑。她只能想,這孩子脾氣怪一些必定是外面吃了苦。
曹夕晚走在院子裡,偏偏被一人攔住,是剛回來的爹:“你站著,我給你診診脈。”
“……幹什麼?”
“方才,我去叫對面的柳秀才,本打算叫他過來一起吃飯。”
她忍著沒惱,翻白眼聽著。
“他說今天遇到你回家,說你腳上像是摔了一跤,讓我為你正正骨。他那醫道遠不如我,我一聽就知道不是這回事。你這是腳步虛浮,元氣不足。我剛才看你似乎是久病之相。”
她想,終於發現了。這都斷斷續續病了一年了。
她散功成了廢人。
一年了。
她不耐煩:“不用診了,我心裡有數。”
“胡說!你在侯爺房裡到底怎麼打算,你給我說實話。”
爹拖著她進了東屋,坐下來瞪著她。
娘在堂屋裡擺桌子佈菜,跟進來坐下。因為聽她爹說到她生病,吳娘子漸漸就變了臉色,不由得就多想了。曹母駭然站起:“你,小晚你不會是?”
不是懷孕啊。她嘆氣。
“……我就是病了一場。你診脈吧。”她嘆氣,免得他們鬧起什麼給侯爺做了通房丫頭,說她在外書房侍候了這些年,怎麼都應該有個名份做姨娘才行。
“我不是侯爺的通房丫頭。”
“……”父母皆是沉默。
爹孃都不相信。所以她也習慣府裡的風言風語了。
爹孃就算不是這樣想,舅舅舅媽那起子人還有不多嘴不盼著她做小老婆的?
指不定,這些人背地裡還怪她,在外書房這些年,半點好處沒分給親戚。
實在她就是看不上那幾個舅舅。
再者,她瞪了親爹一眼,倒好懷疑親女兒?
怎麼不想想萍水相逢的,他怎麼就敢一見面就把奸細引到鄰居家來租屋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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