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儀坐在房裡,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血刀。
她只提醒了柳如海:“駙馬會碧影傀儡舞,他身邊的府衛裡有傀儡。他們都會碧影魔功。”
什麼?柳如海愕然回頭看她,身後的何太監和百福兒也震驚不已。
她比他們更驚訝:“你居然不知道?”
在她心裡,駙馬立時成了國師一黨。
沒有國師包庇,怎麼可能隱瞞過柳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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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進房盤問。
耶律大儀居然道:“不是魔功,是我舊遼國宮中密法。”
曹夕晚想了想,她自己練的是幽冥九變,是前朝元宮中密法。
似乎也不說駙馬是在說諜。
因為她知道,遼,金、舊元宮中的王族,都信奉密宗佛法。
而碧影與天山兩魔宮,都是密宗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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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像不像是我的親生爹?”她伏在柴房視窗,問柳如海。
他好險沒笑出來,駙馬天生卷兒,雙眸一黑一綠,留著黑色鬍鬚,與公主頗為匹配。
但他慢慢點頭:“他更像。”
駙馬一看就是契丹武將出身,曹夕晚的親爹則是平常人。
她幽幽一嘆:“可能是我天賦異稟。”
“確實。”他忍笑。二人交換了眼色,儀安公主是駙馬的女兒,一定也是舊遼宮中密法傳人,也許國師抓她更合理。
“為什麼是我逃出來了?而且,我覺得不只我和儀安。”她不明白。柳如海含笑。
她若是自己都想不明白。外人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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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了黃指揮使,金誠公主與駙馬,親自請了柳如海在府裡中堂說話,
曹夕晚在中堂階下,瞅著駙馬的十幾個心腹府衛,駙馬夜裡應該是中了國師的經幡術才在失神中殺人,正因為失神,不經意間讓她發現他修煉過魔功。這些人呢?
她拉了拉百福兒,帶著他悄悄走近,對其中一位府衛說:“這位大哥,你們要謀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