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沒丈夫沒兒女,又和親戚住得特別近。可能最坑你的就是親戚。”
她嘆了口氣,倒是不覺得奇怪。
這種尋機奪寡婦產業或是奪老小姐產業的事兒,並不少。
好在這種女子裡,若是書香門第出身又住在繁華城鎮,往往也有幾個性情格外剛強的,她們一橫心就不怕拋頭露面,防著兄嫂或是弟弟弟婦算計,父母又死了,便不要全家臉面直接鬧到了衙門裡。
若是運氣好,手裡有父母臨終前劃分財產的文據,遇到還算講究的父母官,財產也能拿回來讓她和兄弟分家。
故而,曹夕晚看過不少婦人告孃家親族奪產的錦衣案卷。
但教門裡就難了。
教門會盯著寡婦產業,挑往往會收買官員。
更不要說,太后家出這樣的事,就更難了。
一來,全族的面子在,太后的臉面,陛下的臉面要保。
二來,官府未必敢接這案子。
她想了想:“你應該還有點財產。”
“……被我兄弟和弟婦騙去一半了。我就想著留一半做自己年老的依靠。就沒答應再借錢。”二小姐果然如曹夕晚所料,是個回孃家的寡婦。夫家固然不敢奪她的產,孃家的親戚卻是虎視眈眈。無丈夫無兒女,在親族眼中,她的產業遲早就是大家分的,早一點晚一點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
“你少打聽!”
“……”剛才不是你一直在叨叨叨?曹夕晚很委屈。
“告訴你,我不蠢!我將計就計,我要進宮把事情全告訴太后——!我是太后的——”她痛恨著,正要說出姓名,卻張開嘴難吐一字。
駱玉冰驚駭地發現無法說話了。
她掙扎著,想從暗格裡鑽出來,但她張著雙手十指,卻發現四腳無力。
她恐懼地看向了曹夕晚。
“不是我。是你中毒了。奸人早就算計了。”
曹夕晚同情地看著她,她是個聰明人,但她的對手不是普通貪財的族親,而是謀反的馮均卿。她完全中了圈套。奸人故意下少量藥,讓她以為自己可以保神智,便將計就計進宮向太后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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