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她有先見之明,出宮前這身臃腫孕婦裝扮,足夠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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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扛著掃帚,到了樓梯口,一邊掃樓梯一邊上了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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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尋思著,細柳的桶子與抹布不在雜屋,這孩子應該去樓上幹活了,真是勤快的宮女兒。和她曹夕晚真是一樣。
她仔細掃著浮塵,聽著地板細細微微的迴響,彷彿找回了當年在誠福寺裡那清淨無為的心境。
偶爾抬頭,遙望玄武湖,波光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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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太會掃地了。
她誇了自己幾句,又下去提了水拿了抹布,一番辛苦後,她滿意看著二樓抹得光滑的地板,宮裡發給自己的月錢,她可不是白拿的。
比起在破船上做窮苦孕婦,她如今在宮裡的日子真是太舒坦了。
可惜皇后不喜歡她。
覺得她在國喪裡勾引東宮?但她不是已經有了對食小鄭了。皇后不相信她是感情專一的東宮女官,心裡只有會做飯的對食太監嗎?
她扼腕不已。
皇后娘娘這脾氣到了錦衣衙門,那也是難侍候的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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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當差難哇。宮裡宮外都不易。她幽幽嘆嘆,扛著掃帚,提裙拾階。
她踏落葉,迎秋霜,上了三樓窗廊。
走過了廊道梅花門,廊上盡是樓邊銀杏飄落的枯葉,她便聽得說話聲。她耳朵一豎,最近她寫假密報有點文思不暢,得偷聽偷聽東宮學士們的廢話。
原是幾位東宮侍從學士,在整理書目編寫,也在尋找太子殿下要看的圖冊。
他們低語議論的聲音傳出來。
她一聽,這幾人是在議論趙王大軍與梅國公在黃河口徐州城的對峙。
“李國公已經逃回京城了。他這樣的大敗——”
“但陛下念他忠心,又屢有勝績,並沒有處罰他大敗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