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種大事,本就不由他和曹夕晚決定。
他立在窗邊,望著燈光,正是養心殿主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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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
又是更催三鼓。
玉階前天使往來,陛下剛看過御醫,龍目又用了藥,稍好些就御書房召集重臣。
柳如海看到了徐國公府的二老爺,奮威將軍徐守業,他披甲奉旨而來。
他是趙王妃的兄弟。
趙王世子的舅舅。
而趙王世子,已經和他柳如海有承諾:“柳先生那位兄長之事,孤一力承擔。”
“如此,王爺與世子進京城之事,也在如海身上。”
“若是父王大業可成,柳先生功在凌煙。但若是父王大業不成,孤也身敗,柳先生當如何?”
“自然與賢父子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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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個給你。”她附耳和晏嬤嬤說了一番凱公公的事兒,晏嬤嬤竟然並不意外。
“他這幾年來看著就奇怪,非要住在宮外,修煉的功法不是師門所傳。我還有什麼不知道……”晏嬤嬤含著淚。
柳如海一瞧,就知道她在陛下面前動靜就哭,居然真的是學著晏嬤嬤。
“你英嬤嬤早就懷疑了。和白華大吵一場。白華和他最好。我們都不願意提罷了。師兄們都死了。他又是大師兄。是宮主。”
凱公公的雙胞兄長劍劍,反而不是宮主。平常管事的是老三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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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看著老媽媽哭了起來,難過著:“那……那這個紙片上的功法。是他自創的。你拿著。”
她把天蠶絲薄片兒疊起來,絲滑雪綃手帕兒的模樣,雙手遞給晏晏。
晏嬤嬤拭淚搖頭:“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呢?他是給你的吧?”
“那……那……他想抄一份。讓我來問問你們。”她指了指假牛紫金。
柳如海一怔,沒料到她還能記得這事,他連忙上前拱手解釋:“這功法中含有疏理氣脈的醫術,想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