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嬤嬤閉關修煉,故而沒有和英嬤嬤一起去離宮殺代王妃。她在炕上盤坐著卻有些病容。
柳如海心中一沉。他還未開口。曹夕晚已經道:“我摸摸脈。”
她皺眉,移過去斜坐在晏嬤嬤身邊。
“……你行嗎?”晏嬤嬤一身青色緞子翻毛背心,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正在掩門的假牛紫金。
曹夕晚坐在炕邊,捉過晏嬤嬤的手,倒振振有詞:“最好不要和我一樣的脈象,你就麻煩了。”她確實不會診脈,但她唯一會摸的是自己的脈像。搭著晏嬤嬤的脈門,她沉吟許久:“摸不出來。應該不是廢人。”
柳如海幾乎摔倒。
“……”晏嬤嬤一臉的古怪,難得地沒罵她,只是咳嗽著。
柳如海察覺不當,他上前一步還未開口,曹夕晚想了想問:“臉上痛嗎?”
他微怔,停下來,聽晏嬤嬤如何回答。
“嗯,有些刺痛。”晏嬤嬤回答。
“四肢痠痛?”
晏嬤嬤驚訝看著她:“確實如此。”
“……不好了。”她本就是照著柳如海問小鄭病情的章程隨便問問,賣弄賣弄,萬沒料到,晏嬤嬤竟然真的是屍毒症的症狀。
多虧她沒宰了柳如海。
他有藥。
她已經觀察過了,他從診治侯府小公子開始,到這幾天治宮裡的小鄭、烏老檔,他用的避疫藥與一直以來治屍毒症的藥丸子,似乎都沒有變。
她盯了他兩年多,至少這點能判斷出來。她一嗅就行。
陳明已經在按柳如海的方子在製藥丸了。
她暗中和寧小凌說了,讓她悄悄去知會陳明。陳明是知道小公子治病的藥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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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嬤嬤訝然:“屍毒?”
“對。快,快讓她吃藥。”她毫不客氣,指揮柳如海。
“……”柳如海無奈看她一眼,從腰袋兒裡取了藥瓶,又被她拖著過來坐在炕邊,他為晏嬤嬤搭了脈,“嬤嬤和長春宮的人見過?”
“不是,她應該是和營造司的人好。”曹夕晚回答。
晏嬤嬤訝然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