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這人是失寵後，同時得罪了宮裡寵妃和大太監。又被身邊心腹出賣，才被人聯手暗中把她弄死了。
也不知找了個什麼藉口，說她失蹤。
——也許是，已經失寵了。皇帝根本想不起這個人來。
這事兒幹得心狠手辣，膽大包天，不是國主或是皇后能幹出來的事。是掌權大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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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老檔識字，他負手讀著牆上遺書，嘴裡也嘿了一聲，似乎和她想的一樣，只問：“下面通了？”
“通了。”
“走。也到約好的時辰了。”
她一聽烏老檔要行動，知道必要叫她，連忙飄了出去，呆木地重新站在殿中。
風吹破殿，她側耳，聽到夾牆裡的聲音。
“兒子帶路。”小鄭遲疑，“但這一回在內牢裡見秦王世子，他剛回來，身邊的兩個太監是西北有名的密宗高手。萬一沒談妥。兒子恐怕不是那二人的對手……”
秦王世子？她驚喜，今天能把他們一塊全弄死嗎？馮均卿必定也在。她真是運氣好！
不過，二小姐要守寡？她一想沒關係，找個更俊的就行。
烏老檔哼了一聲，擺擺手：“走就是。”
“是。乾爹。”小鄭知道他為求機密，前幾回夜裡檢視都沒帶高手來，故而小鄭也根本沒注意到在烏老檔方才進殿時，身後，殿裡黑漆漆的一團，因為曹夕晚現在全身藥力流轉，在殿中隨便一站，就溶入黑暗中。
便是天山七魔來了，也未必能馬上發現她。更何況小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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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子放空，傾聽著地底的動靜。
她聽到了夾牆裡，風吹到了長長的地道，而地道里的風，吹向了北面。
她聽到了宮城外的水門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