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不想讓她多問,曹夕晚便給了老媽媽一個面子。下半夜才潛來。
“誰?”
南枝推窗。
曹夕晚如夜鴉般一閃而逝,離開了樂伎所居的梨院。
畢竟,她的碧影心法支撐不了多久。
但在第二天,曹夕晚被襲擊了。她在春波廊下,剛踏上臺階,突然踏到了機關,利尖的竹枝嗖的一聲,向她臉上掃了過來。
秦猛一伸手,抓住了四根竹枝尖。
“怎麼回事?”順寶兒也路過,大吃了一驚。
“不像是暗殺?”秦猛皺眉,順手摺斷了細嫩的竹枝。
青綠色竹葉紛落。
“像是要劃我的臉?”她看了看廊外竹林的角度,“嫉妒我的美貌?”
“……”秦猛啞然。
順寶兒一溜煙就跑進書房,向侯爺稟告了,南康侯臉色一變:“叫細柳來!”
嗯?侯爺懷疑是細柳暗算她嗎?她聽得這一聲吩咐,心中詫異,似乎有理?而順寶回報,太太為細柳告了病,說在房裡養著,一直沒出門。
原是蘇錦天這不靠譜的師父,託了陳明又找了麻婆婆,把細柳塞回了內院,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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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侯不悅道:“去和太太說,陪嫁丫頭我不理會,讓太太管束問雪與細柳,這十天不許她們出正房!”
曹夕晚沉思著,侯爺如此懷疑本沒有錯,這春波廊上可不是人人能走的。尤其是女子。但這是因為侯爺並不清楚,細柳正在發狂迷亂邊緣。
這丫頭會拿刀追著她,卻絕不會有這樣的縝密心思設陷阱。
是南枝,南枝甚至料到了她會來外書房找秦猛,一定會路過春波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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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秦猛看出她神色有異,“是誰?你心裡有數?”
“我昨天晚上,去偷看了女子沐浴。”她突然開口。秦猛看著她,她沉吟著:“我以為會是一個男人,但完全是女子。”
所以被報復了嗎?
南枝一個樂伎,在侯府裡就敢公然報復她?
“府裡來了一位,心狠膽大的奸細。”她與秦猛商量著,“她還會嫁禍給樓細柳。”因為南枝知道,曹夕晚與樓細柳一直不和。樓細柳想取青羅女鬼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