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細柳娘子,居然不笨?
“她在太太面前擺明了不在意。東西丟了,豈不全是我的錯?”細柳咬牙,“她就故意想害我!”她就絕不會上當,細柳重重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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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看著她,倒笑了起來,親手把佛像收起來,因為太太不在。陳媽媽看了細柳一眼:“你求求青羅。我聽說她一向照顧自己手下的女番子。”
樓細柳一怔,遲疑不解看陳媽媽。她又不是青羅的手下。求她幹什麼?
陳媽媽不過是一時的憐憫,又不出聲了。
畢竟若是沒有淑鸞小姐,就細柳這脾氣早被樓府一頓板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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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轉身進了東廂房,去稟告太太。
“她就這樣跑出去打聽訊息?”樓淑鸞也不禁臉上變色,霍然站起,她知道近兩回,因為太監大檔暴死的案子,陛下一直不喜,曹夕晚又如此緊張不安,侯夫人也忐忑起來,“打發人,去宮門口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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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侯這一回進宮伴駕,深夜直到二更天才回。
曹夕晚白天裡,半點沒理會侯爺在宮裡的死活,是不是會在玄武湖上暴死。
因她帶著毛二狗,騎著小青驢,在金陵城跑了好幾個地方,她在追蹤幾個燕王府的親朋死黨。尤其是徐國公府的三老爺。
她低頭記著小本子。
時近傍晚,她最後到了女官秀雲家附近,到底是遇到了柳如海,他同樣騎著大花驢來叩陸家的門。
無人。
“嗯?”她一看,在巷子裡笑了。牽驢的毛二狗也詫異:“他怎麼來了?”
柳如海倒還沒有看到她。
已是掌燈時分,半明半暗的光影斜在了青石長巷裡,她打了個唿哨,在巷子上空的瓦簷間迴盪。
柳如海一回頭,她招招手。
“柳公子,我一直在找你。早想拜訪但又恐打擾。”她溫柔地笑,毛二狗佩服青娘子的兩面變臉,剛才她騎驢把奸細柳如海罵了一路。
曹夕晚想,柳如海今日看著就春風得意,大事辦成,錦衣衛番子們都是廢物的意思。
她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