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料到,一進後門,倒在廚房看到她娘。
陳明反去了攤子上。
“嗯?陳明這樣好說話的?”她暗暗嘀咕。醫鬼陳明怪是怪,也不至於這樣?
“你還有事兒?一總兒和我說,我幫你。”吳大娘穿著藍布大圍裙,一臉是笑,看著這幾天在新家就住得舒心。
一來這院子是自己家的,她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鄰居家的雷娘子又是個好心人,知道她有一些用具短了,早就送來讓她先用著再說。
二來,這幾天女兒時不時過來,她倒沒疑惑。吳大娘知道侯府裡的規矩,有急事兒,等府裡採辦就來不及。就會打發外宅的人直接來辦。
但叫小廝兒辦,難免有油水過手。這一回,陳媽媽知道她離府買鋪子小院,便讓她來採辦要放賞的綢面封包。
曹夕晚忙忙碌碌,也是料到侯爺必定差了人盯著她。
好在有吳大娘幫著,果然就在雷娘子推薦的一間繡坊裡,看了剛制好的樣品。
“成,就這個,二十四個。我今天就要,做好我再走。”
她指了指街角福泰樓,“我在一樓吃茶,坐等。做好了就打發人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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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門催驢走在街邊,正遇上一個青衣小廝兒,是松壁苦著臉來請她。
松壁一聽她要去樓裡大堂吃茶,大喜,便只說柳先生也在樓上,近日六老爺也來了如何如何。他尋思著怎麼說一聲柳先生請她上樓,但曹夕晚卻察覺到了,果然有人在跟蹤她。
似乎是番子?她不著痕跡,牽著驢回頭打量。又吃了一驚,跟來的番子看著這樣眼熟。一看就是南康侯府的。
她疑惑,侯爺安排的不至於這樣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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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在順義坊的福泰酒樓上,同樣一眼瞥到兩個跟蹤的番子。
他想了想,便要下樓。松壁早被他打發走了。這房間裡,悄悄來的是他自己從北邊帶來的心腹人,王老檔宅裡的小太監百福兒吃了一驚,勸道:“叫番子發現了。”
“不妨事。”他笑著,“是秦百戶。”
秦猛一定早知道他在這裡,避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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