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俊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今晚他就要取富商的腦袋。
他已經調查清楚了,富商從妓院給一個叫桃花的姑娘贖了身,並且還特意在天南城東給桃花買了間宅子,每月有那麼幾天,富商都會去跟桃花幽會。
恰巧今晚富商會跟桃花在私宅幽會,每當這個時候,他的保鏢們都會知趣的離開。
夜色將近,富商和他的保鏢們騎馬到了私宅,富商進去跟桃花開心了,四個保鏢則聚在一塊兒賭錢,這一切都被隱在黑暗中的馬俊看的清楚。
等了半個時辰,保鏢們的玩的最嘿的時候,馬俊一個縱身,跳到了富商住的屋頂。
桃花住的宅子有一個兩層小樓,夏天熱的時候,她會住在這裡,平時富商不來的時候,還會有兩個丫鬟伺候,等富商來的時候,她們都會知趣的躲開。
二層小樓上不時傳來富商跟桃花調情的聲音,馬俊伏在屋頂聽的真切。然後他攀著屋簷,跳到了走廊。
床幃罩著輕紗,馬俊撩開輕紗,然後打暈了桃花,富商想要開口,但馬俊沒有給他張嘴的機會,手起刀落。
把人頭裝在早已準備好的布袋裡,然後他又竄上了屋頂,很快消失在黑夜中,而富商的保鏢們還在罵罵咧咧的打牌。
馬俊回到緣起客棧,他沒有走正門,而是爬了窗戶。
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把人頭裝進了灑了一層石灰的木匣子,用一把精緻的古銅鎖鎖住了木匣子。
做好這一切,他帶著木匣子又從窗戶跳走了,按照他這幾天做的計劃,他來到了信義鏢局,簡單攀談了幾句,然後把木匣子交給了他們,外加五十兩銀子。
辦完這一切,馬俊走在冷清的街道,只有月光灑滿了街道,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格外的輕鬆。
回到房間,這一夜他睡的特別香,而且還做了個夢,在夢裡,他一手牽著史紅鈺,一手拉著飛高的風箏。在夢裡他吻了史紅鈺。
夢裡的他一直在笑,他很快樂。當陽光灑滿大地的時候,他醒了,想起昨晚那個夢,笑容再次浮在他的臉上。
史紅鈺和往常一樣,安靜的吃著飯,李雲也是,他們都不是多話的人,這時馬俊走了過來。
馬俊看著史紅鈺,然後說道:“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沒有。”史紅鈺沒有抬頭,但她知道是誰。
“我在天字號客房。”馬俊說完就轉身走了。
李雲沒有多嘴,他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收屍,合葬。
下午的時候,天下起了大雨,雨點打在青石路上,打在樹葉上,噼啪作響,李雲走在路上,溼透了衣衫,他要去賭場。
天字號房門開著,史紅鈺推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馬俊手裡搖著扇子問道,他今天把自己收拾的格外整齊。
“恩。”
他們只見完全沒有疏離感,還像一年前那樣,史紅鈺徑直坐在了椅子上。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你在放風箏,我右手牽著你,左手拽著風箏,我們很開心,就像那時候一樣。”
史紅鈺看著馬俊,然後說道:“要是時光不老,能一直停在那個時候該多好,也就不會有以後的事了。”
“你父親是我殺的,你想讓我怎麼做,我聽你的。”
馬俊認認真真的盯著史紅鈺,盯著她那雙經歷了世俗冷暖的眼睛。
史紅鈺同樣看著馬俊,很平靜的看著,然後她說道:“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