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空從山賊,到洗白成為強陰縣縣尉,再在到成為幷州刺史,幷州牧,一直到陸海空現在的如今的這一個境地。
他這一步步走來,貌似都是被危機感逼著走到這裡的。
一直以來,為了求存為了強大,陸海空全部的精力基本都是放在軍隊的發展上了。
在之前的這幾年,陸海空手中的財富大半都砸在了軍隊當中,因為陸海空覺得只有強大的軍隊在手,他的安全才能夠得到保障,才能夠走得更遠。
這本身並不是什麼問題,畢竟是亂世,但當陸海空站到了現在的這一個高度的時候,陸海空就發現這一種情況不行了。
倒不是他現在覺得重點發展軍隊有什麼不對了,而是陸海空覺得在自己手中握著足夠的武力的時候,他這時候似乎應該把領地的制度建設或者說百姓的精神建設提上日程了。
讓陸海空有這一種想法的原因是那一次幷州南部世家的叛亂觸動了他,盡管這一場叛亂對於陸海空來講基本沒有多少損失,反倒讓他抓住機會滅掉幷州南部的世家,並且抓到幷州的經濟崛起的機會。
從這一方面來看,陸海空是賺到不行。
但陸海空看的卻並不是這一個點,他看到的更多的是那些百姓對於這一場叛亂的反應。
完全沒有什麼反抗,甚至顯得有些麻木。
陸海空一直覺得自己的聲望在幷州是如日中天的,事實上他的聲望確實是如此,但這並不意味著百姓對他就有凝聚力。
是,陸海空確實是大名鼎鼎,但在這些百姓的眼中,陸海空就如同一個傳說中的人物。
該崇拜崇拜,但他們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世家反叛了,他們也沒有想說要為陸海空拋頭顱灑熱血,幷州南部的百姓完全麻木。
而幷州北部,這一片陸海空建設得比較好的地方,除了北封強陰以及一些極少的地方之外,陸海空也沒有看到明顯的民憤。
好像幷州南部的叛亂對於他們來講,是很遙遠的事情,跟他們完全沒有關系一樣。
這一種情況的出現說明瞭一個問題,那就是百姓的向心力問題,雖然陸海空麾下早期的百姓,還有軍屬以及那些在黃巾之亂被陸海空拯救的災民,對於陸海空對於幷州是有向心力的,但是還有不少的人沒有這一種向心力。
這一種情況,說明他們並沒有把幷州看成一個整體,不少人很多人同時也不認為陸海空和之前別的統治者有什麼不同。
這對於陸海空的觸動很大,他開始在反思這一種情況出現的原因,並且他在思考著該如何去改變他,但想來想去,陸海空最終還是沒有得出結論,所以他找到了戲志才,把自己的思考和戲志才分享了一下。
聽到陸海空把自己的思考娓娓道來,戲志才愣了愣,一雙眼睛在陸海空的身上看了好久,最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陸海空的這一種思考,意味著,陸海空開始從一個山賊,從一個軍閥首領向著一個君主的方向在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