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最前的那名騎者在距離驛站還有很遠的路途時,體內的真元便已經噴湧出來。
他腰側劍鞘之中的飛劍隨著他的心念飛了出來,飛在他的身前,嗡嗡震響,破開了他身前的風雨。
一道輕薄的小劍,卻像是一條迅猛的蛟龍,在風雨之中帶出充滿美感的白浪。
飛劍在前,風雨如浪從身體兩側捲過,這名年輕的修行者志得意滿,臉上甚至顯現出滿足的笑意。
就在這時,他身下這匹馬前方的空氣裡出現了幾條透明的漣漪。
這種漣漪就像是空氣被他的劍氣和身上的真元激盪,所造成的自然扭曲,畫面極為細微,根本不引人注意。
然而就在下一剎那,一股絲毫不講道理的恐怖殺伐氣息,卻是在那幾條透明的漣漪之中震盪出來。
大團的空氣驟然收縮,直接形成了一個透明的人形影跡。
這人形影跡就像是一名持矛計程車兵,在這名志得意滿的年輕修行者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連矛帶人直接撞在了這人和馬的身上。
轟的一聲。
這匹正在全速前行的馬匹和鞍上的這名修行者的身體瞬間炸裂開來。
馬身和他的身體,瞬間變成了無數塊朝著四周拋去的碎肉,碎肉之中的鮮血,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灑射開來。
那道破開風雨的飛劍,此時甚至還未徹底失去真元的支援,還在繼續往前飛去。
其餘的魔宗部眾還根本未來得及恐懼,便已經迎來了完全相同的結果。
一道道恐怖的殺伐氣息不斷的爆開。
一道道人形的透明影跡,就像是從地獄之中陡然殺出的鬼將,狠狠的撞擊在這些魔宗部眾的身上。
這些在面對那些小宗門時還顯得無可匹敵的年輕修行者,連帶著他們身下的馬匹,幾乎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裡,就變成了崩飛在空中的肉塊。
噗!
那道飛在最前的飛劍光芒黯淡,墜落在道上的泥土之中。
它墜落的地點,距離驛站的大門還至少有數百丈的距離。
那些腐爛的氣息隨著新鮮的血腥味的溢位,最終又被衝散在道間的泥濘之間,看著這些驕狂的年輕修行者消失的地方,韋睿的眼瞳之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他經歷過的戰陣太多,這些看似囂張的魔宗部眾,就是一批微不足道的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