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條街道向東走,第二個街道右拐就是。”士兵指著一個方向回道。
蘇莫道謝後,拉著韓衝,向著囹圄的方向走去。當她看到那扇森然的大門時,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韓翀看到蘇莫止步不前,低聲問道“先生,囹圄就在前面,為何停下來?”
“翀兒,我們這樣進去,是不是太冒失了?”蘇莫的目光中透出猶豫的神色。
韓翀顯然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不解地問道“先生是什麼意思?”
“我是覺得,你爹身陷囹圄這件事不簡單,我們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就進到這囹圄中,恐有不妥。我們還是先不要進去,從長計議為好。”
“先生是怕受到牽連嗎?”韓翀臉上的神色黯然,聲音也透出了漠然“您本就是送我回我爹身邊,現在我爹近在咫尺,先生的使命也已經完成,就不必隨我一同進入囹圄了。”他說著對著蘇莫躬身一拜“翀兒在此拜別先生。”
“喂,你說什麼?說得我好像很怕死一樣。”蘇莫按住韓翀的肩頭“我告訴你,這世上最不怕死的人,我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我爹就在裡面,還不知吃了多少苦,我身為兒子,怎能顧忌自己安危,置我爹於不顧?”
“我沒有讓你置你爹於不顧,我只是說我們要從長計議。”
“要如何從長計議?就這麼站在這,看著我爹在裡面受苦嗎?”
蘇莫被反問得無語,她撓撓頭,皺著眉頭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而韓翀不耐煩地一甩衣袖,就要向著囹圄的大門走去。
“喂,你回來。”蘇莫一把拉住他“你容我再想想。”
“先生不必再想。”韓翀輕輕推開蘇莫的手“這是我的家事,也是韓秦兩國之間的事,我不想連累先生。”他說完轉身向著囹圄的大門快步走去。
“等等我。”蘇莫疾步跟上,拉住韓翀的手,小聲說道“你既然叫了我先生,我就不能不管你的事,所以,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我就知道,先生不會不管我。”韓翀緊緊抓住蘇莫的手。
“你要答應我,之後的一言一行都要聽我的。”
“嗯,我一切都聽先生的。”
蘇莫跨上囹圄的臺階,緩步來到守衛的近前,拱手抱拳,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