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和韓翀一起向著車輦上的人看去“阿嬰?”
坐在車輦中的人正是鄭嬰,他喚停車輦,掀簾跳下來,走到蘇莫身前,躬身施禮“秦先生剃了鬍子,我差點兒都沒有認出你。”
接著,他又快步走到韓翀近前,一把摟住韓翀的肩膀“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真的來咸陽找我了。”
韓翀只是淡淡地一笑,沒有說話。
鄭嬰看到他雙眼紅潤,問道“你怎麼了?好像剛剛哭過。”
這一問,韓翀的眼中又瞬間充滿了淚水。
“出什麼事了?”鄭嬰急聲問道。
“翀兒的父親深陷囹圄,我們正在想辦法搭救。”蘇莫回道。
“阿翀的父親?”鄭嬰轉了轉眼睛“在咸陽城的囹圄中?”
“正是。我們剛從那裡出來。”蘇莫接著回道。
鄭嬰突然哈哈笑道“不就是從咸陽城的囹圄中搭救阿翀的父親嘛,這有何難?”
“你有辦法救我爹?”韓翀的眼眸中瞬間有了神采。
“在咸陽城還沒有我鄭嬰辦不到的事情。”鄭嬰說著一拍自己的胸脯“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
“謝謝你,阿嬰。”韓翀急忙對著鄭嬰施禮。
“我代翀兒的父親也謝謝阿嬰。”蘇莫也急忙抱拳施禮。
“我和阿翀是好朋友,他的事我怎能袖手旁觀。”鄭嬰將兩人扶起來。
這時,車輦的布簾又是一掀,從上面下來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她梳著一個類似丸子頭的髮髻,上面插著一支象牙色的玉簪。
她緩步走到鄭嬰的身邊,微笑著輕聲問道“阿嬰,這是你的朋友嗎?”
“素姐姐,他們就是我在驪山結識的朋友。”鄭嬰指著蘇莫和韓翀接著說道“他叫韓翀,這是他的先生,叫秦九。”
他又一指白衣女子“這是靈臺仙子,專門照顧我哥的起居飲食。我叫她素姐姐。”
韓翀和蘇莫對著那白衣女子施禮。白衣女子也急忙還禮。
抬起頭時,蘇莫的目光與白衣女子的目光不期而遇。她不由得仔細打量,這才發覺那白衣女子穿的外袍與他人不同,看上去像是一件道家的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