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一出,墨問驚嘆地看向曹盼,“你說,這樣一來,他們還會讓朕擇夫嗎?”
墨問已經傻眼了,而燕舞小步地走來,“陛下,江東傳來探報,孫權於夏口興建黃鶴樓。”
燕舞把這個訊息報來,曹盼接過密報一看,“以武治國而昌。孫權的野心果真不小。”
“築城守,建樓以瞭望。”曹盼說著走到輿圖前,說了這麼一句,墨問道:“陛下,劉備已故,何不聯益州以滅孫權?”
曹盼看了墨問一眼,“你別忘了,竊漢之賊,說的正是朕。”
指著自己那張臉,墨問道:“天下熙攘皆為利,要說益州與孫權的仇結得比我們還大,諸葛孔明既然能為了對付我們而與孫權交好,難道就不能為了平分江東,與我們交好?”
曹盼道:“聽起來是那麼回事。”
“劉備身死,元直出使益州,臣不以為陛下沒有任何的吩咐。”墨問這般地猜測,曹盼點頭道:“說對了。朕是有所安排,所以,大魏休養了兩年,也該打上一仗了。”
對此,墨問一點意見都沒有。
但是,曹盼召楊修入宮,楊修直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急急的進宮,可是,進了宮後,被安排在了紫宸殿的側殿,楊修一個激靈。
紫宸殿吶,那是曹盼的寢殿,此則是側殿,楊修整個人顫了顫,曹盼也在這時候一身常服走來。楊修連看都不敢看曹盼一眼的與曹盼作一揖,“陛下。”
“德祖且坐。今夜就委屈德祖在這側殿宿一宿了。”曹盼也不繞彎子,楊修,這也是個頂頂聰明的人,想必曹盼開了頭,他便能猜得出來,曹盼要做的是什麼。
楊修驚嘆地看向曹盼,怔怔了喚了一聲陛下,曹盼道:“朕不是個願意委屈了自己的,如今朝廷上鬧了幾個月擇夫之事,朕對人無心,也不願往這宮裡弄一個心思不純的人,思慮再三,覺得這是個極不錯的法子,倒是要讓德祖因朕而負風、流之名了。”
都已經說破至此了,楊修道:“臣並不委屈,只是陛下的子嗣一事,想必陛下有嗣,擇夫之事倒能擱置。”
曹盼點了點頭,“朕知道了,德祖休息吧。”
“是。”楊修對於離去的曹盼,吐了一口氣。曹盼吶,果然無論是什麼事都不是願意委屈,任人掌控的人。一個個打著讓曹盼生下有他們血脈皇嗣主意的人,註定落空。
楊修已經明白曹盼打的什麼主意,自然一夜安眠,不過,早朝之時,曹盼特意當著滿朝諸臣的面問了楊修一句,“德祖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對於立時間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現象,楊修面色如常的答了一句。
曹盼聽著點點頭,事情掀過了。但是,世族們在下朝之後都不約而同地圍了楊修,不怎麼樣,就是問問他,曹盼為何問他那話。
“昨夜我在宮中留宿。”楊修並不藏著掖著,直接的把事情與他們說破,立刻引得一群世族都看向了楊修,“留宿?”
有人顫顫地問了一句,宮中是有門禁的,而且楊修是外臣,更是男臣,他們如今這位皇帝是女帝啊,從前縱是男帝,那也不會留外臣宿於宮中,女帝卻讓楊修留宿,今早還特意問了那麼一句,這說明什麼,說明什麼?
“陛下不是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你們提議讓陛下擇夫,一直沒有最後定下來要究竟該擇什麼樣的夫,陛下讓你們吵了幾個月了,一件小事都能吵幾個月,像樣嗎?”楊修犀利地問了一句。
“那又如何,陛下出孝才多久。這跟你留宿宮中又有什麼關系?”
“擇夫以為何?是為皇嗣。若是陛下有了皇嗣,那還需要擇夫嗎?”楊修爆出這一句,然後不管已經驚呆的人翩然而去。
“他,他,他,他的意思是,昨夜,陛下讓他留宿宮中,是,是,是……”有人吐了那麼一句,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未盡之言,誰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怎麼敢?”有人厲聲地問了一句。
“你是問咱們的女帝怎麼敢?還是問楊德祖怎麼敢?”捅刀的人繼續地問了一句。
有人答道:“楊德祖剛剛有一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女帝為何而擇夫,不就是為了延綿子嗣嗎?與其選一個不知底細又不定安全的皇夫,更容易大權旁落,何不幹脆的找一個看得順眼的郎君,春風一度,男歡女愛,延綿子嗣,誰也不虧。只是,便宜楊修了。”
好些人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總還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