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養了近五天,終於是可以下床了,“側殿的人如何?”
問的是正在給曹盼配藥的戴圖,戴圖輕聲地道:“無性命之憂。那女的出言不遜,叫曹洪將軍把嘴給堵了。”
“還真是命大啊。”曹盼感慨別人命大之餘也同樣覺得自己的命挺大的啊!
“走,隨我去見見他們。”曹盼站了起來準備過去,戴圖連忙阻止道:“娘子還是等身子再好些再去吧。”
曹盼道:“這兩日再沒有人潛入殺人嚇唬我們了,可以說他們知道我們不好對付,所以不再輕易出手,也可能是他已經來了。”
“所以我得去安排其他的事了。”曹盼如此解釋,也是刻不容緩。
戴圖動了動唇,說不出別的話來,曹盼與靜姝吩咐道:“更衣。”
靜姝哪怕很擔心曹盼的身體卻還是聽話的將曹盼的衣裳拿來給曹盼穿上,如此曹盼往側殿去。
側殿之內守衛極其森嚴,皆是曹盼的部曲,見到曹盼恭敬地作揖,“娘子。”
“把門開啟。”曹盼開口,部曲之一應聲而下,將門開啟了。
曹盼緩緩地走進去,只見到床榻之上趴著一個人,手腳皆被鐵拷鎖著,聽到動靜,那人睜開了眼睛,見到曹盼之時顯得十分震驚,他想要起來,可是手腳都被拷住了,他根本動彈不得。
“明心。”這麼一喚,曹盼聽出他的聲調與那日在銅雀臺並不一樣,看著他的眼睛,“恢複了?”
齊滄若冷清的臉上露出了隱忍,“我無心傷你。”
對此曹盼嗤之以鼻,“你想殺我阿爹,想殺了我身邊的所有人,這比你要殺我更狠。”
沒想到曹盼會說這樣的話,齊滄若顯得震驚地看向曹盼,曹盼道:“執念生變?齊滄若,當日你教我劍法時,我也給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們該是兩清的對吧?”
齊滄若看著曹盼一如既往貨訖兩清的態度,“對,當日你我說過,我教你劍法,你將華佗醫書給我,如此我們便兩清,再不虧欠。”
“你不欠我的,也不欠師傅的。我們給了你想要的,你也一樣給了我們想要的。”齊滄若清醒之時還是講理的,曹盼說的話他認同。
曹盼道:“那麼所謂殺害同門,孫權或是周瑜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對此,齊滄若道:“我並不知。我出關之後師傅只吩咐我們來鄴城,殺了你,還有曹操。”
曹盼看著齊滄若,齊滄若道:“四師妹或許知道。”
依齊滄若凡事不管不沾的模樣,曹盼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不死不休,果然你們箭門的祖先甚有先知之明,箭手對決,非一死而不能結束。”曹盼一眼掃過齊滄若如此說來。
“你是例外,你習的並非射箭,而是劍,你是個劍客才對。”曹盼又這麼地說了,齊滄若怔怔地看著曹盼,曹盼已經站了起來,齊滄若道:“你如今有傷在身,你不是師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