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讓阿甲進來,阿甲立刻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包括剛去那會兒流氓地痞怎麼砸的他們家酒肆,他們這些侍衛怎麼把人拿下,還有巡衛來了二話不說的要將小娘子帶回去。
“巡衛沒說把小娘子帶哪兒?”丁氏很快捉住了重點。
“是,小娘子還專門問了,官爺就是不說,什麼都沒問就要帶走小娘子,小娘子就不肯了,這才說要告到尚書臺去。”阿甲趕緊的說。
丁氏沉吟了半響,“就算有事,也不該直接告到尚書臺。”
“夫人的是意思是?”平娘半響沒弄明白丁氏話裡的意思,丁氏道:“尚書臺是荀令君的地方,荀令君何許人?”
平娘依然不明白,但是顯然丁氏已經明白了。
“將銀子給阿甲,你們護好小娘子,有什麼事隨時回來與我稟告。”丁氏催促平娘給銀子,平娘傻了一般地問道:“夫人,我們不去看看小娘子嗎?”
“我去了,事情便是不好說了。盼盼還小不懂事,非要鬧到尚書臺去,荀令君心懷天下,寬待百姓,想必不忍百姓受苦,必會受理盼盼的訴狀的。”丁氏這般說著,平娘道:“可是,萬一我們小娘子受了委屈,那該如何是好?”
丁氏冷冷地一笑,“你說,他為盼盼大張旗鼓的開了宗祠,將盼盼的名字寫入了族譜,許都有多少不知道盼盼的身份?”
平娘一頓,丁氏再道:“盼盼的酒肆開了那麼久,從來沒有出過事,今日那麼巧,地痞上門,接著就有巡衛不由分說的要將盼盼帶走,連去哪兒都不肯說。盼盼犯了何罪巡衛要將人帶走?哪怕要捉人,該捉的人也是那些地痞,而不是盼盼。”
“夫人,夫人的意思莫不是說,這是有人主使的?”平娘總算是從丁氏的話裡聽出意思來了,丁氏道:“若非有人主使,能那麼巧。”
“那,那夫人更該去才是,小娘子一定沒想到有人故意為難她。”
“盼盼聰明著,她就是猜到有人故意設計,連是誰都猜著了,所以才要去的尚書臺。”丁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為自己生了那麼一個聰明的女兒而高興。
平娘更是傻了眼,“小娘子猜到了是誰主使地痞和巡衛要拿她。那,夫人也猜到了嗎?”
“猜到了。”丁氏很肯定地告訴平娘。
“是誰?”平娘急切地問,丁氏道:“整個許昌,誰敢打他曹阿瞞的臉?明知盼盼是他愛重的女兒,還敢算計她?”
“許昌,沒有這樣的人吶。丞相又不是講理的人,尋常小公子被人打了丞相都不依不饒的,敢算計丞相家的小娘子,找死吧。”
平娘很是肯定地說,曹操在許都的勢力之大,怕是無人不知,在許昌這地界跟曹操作對,找死的節奏,算計他女兒也一樣。
“那你說,還會有誰算計盼盼。”丁氏再問平娘,平娘依然沒明白,“沒有人敢在許昌跟丞相作對,還能有誰算計我們小娘子。”
話到現在平娘還沒想明白,丁氏亦是無奈了,“既然想不到就算了,給阿甲拿銀子給盼盼送去,別耽誤了盼盼的事。”
依然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平娘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可是,再被嫌棄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啊,趕緊的將一大包銀子放到阿甲的手裡。
“快拿著銀子去找小娘子,還有,照顧好小娘子!”平娘鄭重地叮囑,生怕曹盼有點閃失。
“知道了,夫人,屬下這就去!”侍衛甲趕緊的拿著銀子飛快地跑了出去,丁氏瞧著他跑得飛快的模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夫人,我們真的不去看看小娘子嗎?”平娘到如今依然為曹盼擔心,“你說小娘子猜到了是誰要算計他,你也一定猜到了,你跟我說說,到底是誰那麼大膽算計我們小娘子。”
丁氏看了平娘一眼,“在許昌這個地界,能使動黑白兩道,敢打盼盼主意的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曹阿瞞他自個兒。”
平娘一聽倒抽了一口氣,“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