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這麼久?讓你跑個腿,買兩瓶酒回來,心裡不樂意嘛?”
程曼玉嫌他慢了,去買酒老半天都沒回來。
驢大寶乾笑兩聲,當著秀桃嫂子的面,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人家畢竟是村委班子成員,也是村裡要臉面的人不是。
解釋道:“小腳超市後屋的燈壞了,呂清瑩在看店,讓我幫著換了個燈泡,這不就回來晚了點嗎,實在對不住,耽擱曼玉姐您老人家的雅興了,要不我給你跪下磕一個?好讓你老消消氣。”
程曼玉美目閃爍,頓時就抓到了驢大寶話裡的重點,沒理會驢大寶裝孫子式的調侃,而是笑著問道:“就呂清瑩那小妮子自己在超市裡邊呢?她讓你幫她換的燈泡?讓你幫她換,你就幫她換啦?”
驢大寶哭笑不得,這個娘們啊,也是天天閒的沒事情幹。
“對,不行咋的?”
乾脆硬氣起來,把手裡的酒往桌上一擱:“還喝酒不?”
“咯咯!”
程曼玉嬌笑著罵道:“人不大,脾氣還不小呢。”畢竟當著秀桃的面,她也不好太過分。
其實這個時候,秀桃已經隱約感覺出來,驢大寶和程曼玉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玄妙,只是沒猜測出來這兩人是到了哪一步。
不過瞧著程曼玉欺負驢大寶,她心裡還是有些生氣的。
“對,喝酒呀。”
秀桃把桌子上得桃園大麴酒拿過去,拆開外包裝,把裡面的酒瓶子拿出來,擰開酒蓋,頓時濃郁的酒糟味從酒瓶裡面散發出來。
抬頭看向驢大寶,笑著說:“給我們拿個杯子?”
驢大寶轉身走出去,不多時拿著幾個碗進來,道:“沒有杯子,用大碗吧。”
“用大碗也行呀,喝著痛快。”
秀桃把碗拿過去,開始倒酒。
程曼玉眼神閃爍的盯著兩人,大雪的天,秀桃給驢大寶來送包子,本身就有些不正常,沒聽說什麼時候村裡的俏寡婦跟驢大寶走這麼近乎呀。
一個是寡婦,一個是單支的小光棍, 兩人近乎近乎湊到一塊,能幹出啥好事來,掰著腳丫子想,也能想出來。
“大寶,你今年多大了?”
程曼玉剛跟秀桃碰碗,喝了大口白酒,這會兒一邊剝著花生米,一邊笑吟吟的問道。
驢大寶抓了抓頭,乾笑著說:“十九,咋啦?”
“十九?你小子才十九呀,難怪看著這麼面嫩,咯咯,沒咋,十九歲年紀也不算小了,是該到了談朋友的時候,想不想找個物件處處?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跟姐說,姐幫你去牽線搭橋。”
程曼玉滿臉笑容,把手裡剝好的花生米,放進嘴裡,抬頭朝著對面秀桃看過去,想看看這個女人的表情。
相對於大學畢業,並且還在大城市裡面工作過的程曼玉而言,秀桃就顯得沒有那麼出彩,連鎮上都不常去,更別說見過什麼大世面了。
沒有程曼玉那麼會察言觀色,更為質樸無華,不過身上的玉質秀氣,是與生俱來的,在這點,秀桃並不差。
她只是命不好,年紀輕輕就死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