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承山從市裡面回來,除了吳家自己人以外,村裡的人也都不知道。
“我沒事,爹,老陳家那邊,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吳承海擦了擦嘴角上得血跡,陰沉著臉問道。
吳建國悶聲道:“也不知道陳忠實打哪裡找來的撈屍人,看著就挺年輕的,年前就是他帶著人,從壩河裡把陳忠良爺倆的屍體撈上來的。”
停頓下,繼續道:“今天到陳家以後,一眼就瞧出來了說咱們要用查舒英給你弟沖喜,就跟我還有你二姨他們吵吵起來了,口氣很狂。”
吳承山臉色慘白,就如同一張紙似得,眼神裡夾雜著陰狠猙獰,低聲說道:“配陰婚的事情,查舒英和陳忠實都知道,瞞不住的,爹,這小子說不得要壞咱們老陳家好事,留不得!”
最後三個字,讓吳建國忍不住顫抖了下。
“老大,這,會不會有麻煩?”吳建國遲疑不決,畢竟人命關天。
吳承山陰森道:“爹,咱們算計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讓老陳家的媳婦跟承海配陰婚,給咱們老陳家逆天改命,大賺三十年福運嗎,現在放棄,就等於功虧一簣,陳忠良父子都死了,也不差他這一個短命鬼。”
吳建國聽著大兒子吳承山的話,眼神裡也出現了死猙獰,咬牙道:“我去找你三叔,看看有沒有機會,實在不行晚上就摸到他家裡去。”
吳承山陰沉著臉點點頭,沒說話,猙獰的眼神卻在想著,該怎麼把那個壞自己大事的小逼崽子多折磨幾遍。
給吳承海配陰婚,給吳家逆天改命,大賺三十年福運,是吳承山對吳家自己人的說辭,他做這些,更多的則是為了自己,為了給自己逆天改命。
驢大寶等陳大力放完鞭炮,攬著他肩膀轉身要朝著院子裡走的時候,不經意看了眼陳家老宅上空,臉色頓時就又凝重起來。
“不對勁啊!煞氣,怎麼又冒出來了?”
驢大寶盯著陳家老宅上空,皺眉嘟囔道。
遲疑了半晌,還是從陳大力肩膀上,抬起手來,開始掐算推演起來。
這也是驢大寶第一次給老陳家掐算推演。
原本陳家老宅上空,就不應該再出現煞氣才對,以前那團成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煞,已經被驢大寶給滅了,現在竟然又有了重新凝聚的架勢,那就只能說明,事情讓自己給想簡單了。
驢大寶手指推算時間越久,臉色就越發難看,到最後,已經滿是寒霜。
陳忠良父子竟然不是意外掉進壩河裡面去的,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麼陳忠良父子的屍體,非但沒被壩河冰層下面的急流沖走,反而還逆流而上,出現在了距離陳家老宅直線距離最近的河段下面。
再往上推演,更讓驢大寶心驚的是,老陳家的現狀,竟然是人為做局弄出來的,並且這個局,是在三十年前就開始了。
“好狠的心啊!”
三十年前的局,那機率就是陳忠良與查舒英兩口子剛結婚的時候,也就是說,從那時候,查舒英這個老陳家的新媳婦,就被人給‘盯’上了。
這個局,人家最終想要的絕非是陳忠實父子,而是被厄運纏身的查舒英。
面對這種坑人的歹毒手段,驢大寶氣的牙根癢癢,真歹毒啊,這是算計了老陳家一家人三十年,等於是把老陳家的氣運,福運,生死都做局給算計了進去。
驢大寶低頭看向陳大力,或許就連陳大力的智商問題,都他娘不是偶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