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茹搖頭:“不回呀!”
聲音平靜,沒什麼情緒波動,就好像自己留在這裡過年,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驢大寶想了想說:“有錢沒錢,回家過年,我覺得大過年的,你應該回家一趟,哪怕過完年再回來呢,你說對不?”
他到不是在攆梁月茹走,而是在用緩和的語氣跟她商量,在家裡過年,對驢大寶來講,無非就是加雙筷子的事情,問題是,驢大寶不清楚,這小娘們為啥就賴在自己這裡,不肯走呢?
自己這裡有什麼她眼饞的東西?
驢大寶想了想,自己家裡趁什麼,這小娘們心裡一清二楚,如果是貪東西,也不應該是這種死皮賴臉的表現才對啊。
梁月茹搖頭:“走不了!”
驢大寶皺眉,不解的說:“為啥?”
梁月茹抬起頭來,看著驢大寶嫣然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沒睡過你,走不了呢。”
驢大寶翻了翻白眼,哭笑不得說:“在跟你說正經事情,能正經點不?”
梁月茹把眼皮拉達下去,淡然道:“很正經呀。”
她也沒有開玩笑,事實就是如此,沒同床之前,她是真不敢走。
別說是回家過年,就是離開驢大寶這個狗窩,去縣城裡面,梁月茹都不敢。
她,怕死的很。
何況那種噬心之痛,能讓人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秀桃突然小聲說道:“這還不簡單,屋裡讓給你們,睡一覺不就好了嘛。”
驢大寶:“……”
扭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埋怨道:“有意思嗎?還往裡面瞎摻和,讓你自家男人給別人睡一覺,你不覺得吃虧?窮大方!”
秀桃掩嘴一笑,但很快又忍了下去,眼神還發怵的瞟了眼身旁的夏妙韻,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喝粥,不敢說話了。
驢大寶也朝夏妙韻看過去,夏妙韻神態平靜,好像沒有發覺秀桃有什麼異常似得,小口喝著粥,吃著秀桃拌的小鹹菜。
驢大寶頭有點大,轉頭朝秀桃看過去,問道:“嫂子,你年三十在哪裡過?”
秀桃低著頭,猶豫了下,小聲說道:“我,我回家去過吧!”
她其實很想在驢大寶這裡過年,但是,又有點害怕,她覺得自己膽子小,可面對這種‘會法術’,眨眨眼睛就能消失不見的修真者,秀桃覺得自己膽子是沒法大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