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美玲嘴角上揚著,露出詭笑,目光注視在驢大寶手上,驚喜說道:“蛟龍筋,一條完整的蛟龍筋,咯咯,真是讓人無法想象,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手裡的?”
驢大寶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就比如說,自己是個畜生。”
“休要逞口舌之利,蛟龍筋威力不凡,卻奈何不了我,今夜,你註定要隕落此地。”
說話間,岑美玲已經重新走回到了沃學林,範井田等人旁邊。
“岑美玲這張皮是被你專門煉製過的吧?”驢大寶若有所思的問道。
“咯咯,還算你這個小傢伙有些見識,這張皮被藥物配以秘銀浸泡過,不但強度高,柔韌性也極好,手摸上去與活人肌膚無異,是這些年,難得的極品。”
驢大寶皺眉道:“也就是說,岑美玲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她只是一張皮?被你操控的傀儡?”
“咯咯,岑美玲的魂魄依然在這張皮裡!”
驢大寶臉色一變:“你是傀儡宗的餘孽?”
‘傀儡宗’三個字,驢大寶曾經聽呂老頭提及過,這是個邪惡又古老的宗派,並且,傀儡宗並不是世俗界的手段,是修真界宗門,很早很早之前就被列為了邪宗的範疇。
但是‘傀儡宗’的人,一般都是在修真者中掀起血雨腥風,說白了,人家就算剝皮煉製傀儡,大多時候也是選擇修真者來剝皮煉製,普通人的皮,還要培養,等級低,戰鬥力差,人家壓根就看不上。
所以,在普通人的世界裡,剝皮製傀的手段倒是不常見,怎麼這次出現在了世俗界?還落到了小八嘎手裡?
或者說,對方根本就不是小八嘎?
“餘孽?咯咯,小傢伙這話你又是從何聽來的?傀儡宗向來是把修真者當成獵物來獵殺,只有我們捕殺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成過獵物?”
驢大寶心裡咯噔一下子,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或許,背後控制著岑美玲這張皮的黑手,曾經是修真界邪宗中某個巨孽,被正道修士圍剿或者是被敵對打的肉身崩潰,又以秘術或者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把神識躲藏了起來,苟延殘喘數十乃至數百年,等風頭過去了後,才想著以‘奪舍’軀殼的手段,重新復甦,妄圖重生。
不然,修真界這種剝皮製傀的手段,又怎麼會在世俗界出現?
岑美玲這具皮囊再不錯,也只是個世俗凡人的皮囊煉製的,威力就不說了,不管是強度還是各種指數,跟修真者的皮囊相比,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沒辦法比的事情。
巨孽老魔?
奪舍稍微有點道行的普通人?
驢大寶心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就說,幾個小八嘎怎麼還能混到可以給市裡九局施壓打招呼的地步上去了呢,原來只是層皮啊!
岑美玲只是個皮囊傀儡,那,誰才是被奪舍的物件?
驢大寶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了沃學林和範井田兩人身上,跑掉的島元修,大機率不是,被踩爆的米田也肯定不是。
沃學林?
跪在地上的死胖子,這會看著岑美玲重新走回來,眼神閃爍著,人顯得很興奮。
而範井田這個小八嘎,眼神冷漠,直勾勾在盯著自己。
“是你?”
驢大寶盯著他,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