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走到鄭時語跟前,掐著不確定的語氣說,“我原本是等著你來了再一起去逛,順便再買菜,所以現在家裡沒有菜了…要不我們點外賣吧?”
原本滿臉期待的鄭時語聽了這話,一瞬間垮下去了,癟著嘴,“可是我還是有點想吃你煮的。”
江月白看她一癟嘴,就有點慌,怕她下一秒眼淚就跟不要錢的一樣,一個勁的往下掉,她連忙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在她臉下舉著,一副隨時準備擦眼淚的架勢。
“那你就在家裡等我,我馬上就去買菜,這樣可以嗎?”
看她這副脆弱的樣子,江月白語氣都放輕了,跟哄小孩一樣。
鄭時語皺著眉,彷彿在進行什麼難以抉擇的大事,遲遲沒有說話。
江月白看著她這哭包的樣子,不由得出神,恍惚間想起,高中時期的鄭時語有一次生理期也這樣哭過。
那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又剛好是星期一,她黑著個臉就進了教室,同學們看她這個臉色,和她一進教室把書包放下後就爬在桌子上的這一連串動作,安靜了一瞬,然後又恢複了吵鬧,但是聲音相較於之前小了很多。
有些同學猜測她是生理期來了,因為她上一次生理期臉上的表情也是這樣的,脾氣特別暴躁,也是一來就在桌子上趴著了,但那一次她跟班上的一個刺頭男生吵了起來,吵到後面差點大打出手。
還是江月白死死的拉著她,才沒有讓她沖出去。
同學們看了看趴著的鄭時語,又看了看刺頭男生的座位,還好刺頭男生還沒有來,然後就看見江月白揹著書包在座位上坐下,放好書包後就開始跟趴著的鄭時語說話,看錶情應該是在關心她。
有些聊著天的女生,眼神不自覺的就往她們倆的位置瞟,措不及防的就看見鄭時語帶著委屈趴在江月白的懷裡,還小幅度的晃了晃,似乎是在撒嬌。
江月白則是笑著包容她,還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看見的同學無疑不是震驚的,畢竟鄭時語上次的樣子實在是太暴躁了,突然斷崖式的變化把她們打得措手不及。
“?”
鄭時語拉著江月白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
“那我去買菜了?”江月白不知道她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以為她是已經做好選擇了。
“啊。”鄭時語有點不想讓她去,但她又不想吃外賣。
江月白那她有些小震驚,笑了,“你不這個意思嗎?”
鄭時語突然別扭起來,低著頭,微微側身,小聲說,“是這個意思,但是我…”
江月白沒有去聽後面的話了,把她身子拉正,用手捧起她的臉說,“再不去買就晚了。我很快的,你想吃什麼?”
鄭時語只能不情不願的同意,“我不知道吃什麼,你看著買吧。”
江月白已經在拿鑰匙了,看她那規矩的坐在凳子上的樣子,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笑得溫柔,“你可以看看我家,也可以去床上休息。”
鄭時語保持著姿勢,任由江月白去摸,在把手拿開後才點頭應下。
“那我去啦?待會見。”江月白換好鞋子,跟鄭時語揮了揮手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