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沒半點自覺,全然不知他對面的兩人是來相看似得。
楚言剛欲拒絕,姚奎就胡亂的點頭同意了,她只得忍耐。
亭子裡的石桌上早已備好了茶水點心,三人一人坐了一個方位,姚奎坐在中間,欲哭無淚,那倆人倒是很淡定。
趙懷瑾是一貫的能鎮得住尷尬場,永遠都能從容自若。
楚言則是在趙家透過趙周氏練就了微笑以對,不問她她就不啃聲,從頭到尾保持沉默。
姚奎沒這本事,只能喝茶,一杯又一杯,終於一壺茶見了底,他笑的滿意,道:“茶喝多了,我失陪一下,見諒。”
“請便。”回答的是趙懷瑾。
姚奎尿遁而去,腳步急得好似這裡有洪水猛獸。
楚言慢了一步,原本她也是想找這個藉口的,不禁在心裡啐了姚奎一聲,只好道:“出來許久,明河先回去了,待姚三郎君回來,煩請青郎告知。”說罷,起身欲走。
“郡主為何避著在下?”趙懷瑾開了口。
楚言微笑:“青郎誤會了,我只是不想給你惹麻煩。”
“沒有麻煩,從來都沒有。”趙懷瑾盯著她,目光灼然。
楚言已經沒有詫異感了,這些日子來,與他接觸雖少,但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同。難道是因為她忽然放手不再追逐,他不習慣,面上過不去,心有不甘,所以想要挽回面子?
除此之外,她是想不到了,趙懷瑾再沉穩持重,那也是還未弱冠的好顏面的男子。她不願多留,直覺留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趙懷瑾不像是碰巧出現在這裡的。
“青郎不必寬慰我,明河有自知之明,告辭。”她快步走出亭子,想盡快離開這裡,然而剛到路上,就被抓住了手腕。
躲在樹後的姚奎看到這一幕,連連咂舌,本著非禮勿視悄悄的離開了,嘴裡碎碎唸叨著什麼。
“注意腳下。”前面有人道。
姚奎嚇了一跳,看到腳前凸出來的一塊青石,若無提醒就絆到了,他抬頭一看,笑道:“是宮兄啊!”
宮闌夕微笑:“三郎怎麼一個人?”
“啊……我隨便走走。”他說著眼睛不自然的往身後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