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王羞惱的嚷道:“阮三,你是不是欠打!”說著上前就要揍他。
“來呀!我還怕你?”阮珩跟逗小孩子玩一樣,用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擋著。
趙懷瑾望向楚言,沒有鄂王的遮擋,她低著頭沉默不語,不像以前那樣急於接近他,更沒有半點見到他的喜悅。
“多謝趙禦史帶回元寶。”宮闌夕見阮珍沒有去抱元寶的意思,便開了口。
趙懷瑾眼神微閃,之後露出一絲笑意,上前把元寶遞給他,道:“它似乎受到了驚嚇。”
宮闌夕雙手接過,淺笑道:“多謝,某感激不盡。”
橘貓被主人接過後,不安的瞅了眼在一旁傻站著的阮珍,利落靈巧的爬到了宮闌夕的肩頭,只露著大貓頭大眼睛和兩只毛爪子,貓尾巴在宮闌夕身後一晃一晃的提溜著。
“忘了問,你們怎麼在一塊?”阮珩過來問,他和鄂王停了戰,手上的摺扇已經陣亡。
“適才恰巧遇見。”宮闌夕道。
“哦。”阮珩掃了楚言一圈,見她面色淡然,再看趙懷瑾一眼,心頭的怪異感又浮現起來,就覺得這兩人不對勁,難道私下談過話了?
趙懷瑾不知何時離楚言很近,甚至微微擋住了宮闌夕的視線,平靜道:“正好遇見,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順路走一道吧!”
鄂王見他倆離得近,正要走過去插.入其間,阮珩就扯過了他,道:“嗯嗯,順路順路。五郎,阿珍過來一道走。”
宮闌夕不經意的看了眼趙懷瑾,上前跟阮珩和鄂王走在前面。
阮珍覺得怪異,剛剛趙懷瑾是主動走到了楚言身邊?怎麼回事?
鄂王不大樂意,怎麼能讓茜茜和趙二在一塊呢?但他掙不開阮珩的手勁,只能伸長耳朵仔細聽著身後的動靜。
阮珩白了鄂王一眼,動了動耳朵,卻也注意著身後的那對人。
小蘇香侵入鼻尖,是楚言聞了四年的味道,曾經一度極為靠近的味道。她心裡微顫,更感到不解,她不再糾纏了,趙懷瑾不應該高興嗎?為何此刻要站在她的身邊?
小路上只有腳步聲,並沒有其他動靜,讓阮珩相當失望,輕輕的“嘖嘖”了兩聲。
橘貓不知何時換了姿勢,由背向楚言換成了面向她,兩只雪白的爪子攀著宮闌夕的肩頭,露出一顆貓頭,正在觀察他們,大圓眼睛裡盡是疑問。
趙懷瑾見她正注視著元寶,嘴角泛起的笑容清淺寵溺,他的眼神微黯,看向宮闌夕時閃過莫辨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