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沒事人一樣,還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又想起昨晚讓他輕點兒他也不聽,楚言氣不打一處來,拿手打他,羞惱道:“都是你!”
宮闌夕任她打,桃花眼中盡是笑意,應道:“是是,都怨我,郡主說的對。”
楚言語塞,這時候叫她郡主要多別扭有多別扭,調戲的含義比認錯的還多。她喉間冷哼,轉過身悶頭睡覺,不再搭理他了。
宮闌夕看著生悶氣的人,眼神慢慢變得溫柔,從後面抱住她,呢喃道:“像是做夢一樣,茜茜。”
這是第一次聽他叫她的乳名,帶著某種溫度,聽起來很悅耳,還有一種眷戀之意。
鼻間的熱息噴在楚言的耳朵上,她的睫毛顫了顫,很明白他的心情,被子下的手悄悄往下移探出來,覆在宮闌夕的手上抓緊,默默回應。
宮闌夕反手包住她的手,又低下頭輕吻她的耳朵,一下一下,意猶未盡,或者說是貪得無厭。
楚言癢的笑出來,嘟囔著埋怨:“宮闌夕,你還讓不讓我睡了?”
宮闌夕停下,不再鬧她,低聲道:“睡吧!”
凝視著楚言安睡的側顏,宮闌夕心裡從未這麼滿足過,從昨夜他就難以控制自己,看到她就想抱她吻她,片刻也不分開,只有抱著她才有真實感。
楚言睡得很熟,直到宮闌夕叫醒她,回籠覺很管用,果然舒服多了,出去用飯時,阿茯也在這裡,手腕上戴著她給的翡翠玉鐲,襯的一雙素手更加纖細白皙,很漂亮。
淮陵侯府沒有主母,各種規矩也就少了許多,下午沒什麼事,宮闌夕有四天假期,後天才去當值,楚言懶洋洋的不想動,他就在屋裡陪她下棋。
看出來她心不在焉,宮闌夕吃掉她一子問:“在想什麼?”
楚言道:“想回家看看阿翁。”
宮闌夕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你好像很擔心阿翁?”不是她出嫁了,定國公會感到寂寞的那種擔心。
“嗯……阿翁年齡大了,我怕他喝酒喝太多,對身體不好。”不親眼見到,她還是有些害怕。
“明天就能回去了,”宮闌夕安慰道,“明日咱們早些回去。”
楚言點頭,只能這樣了。
夜裡安置時,楚言緊張的不行,她頭一次知道男女之間是那樣的感覺,完全找不到形容詞,昨夜因為氛圍的原因,她有些懵懂,現在頭腦太清晰了,而且、而且——
“吱~”的一聲,窗戶被頂開,一隻白爪子先探了進來,然後元寶整個身體出現,跳了進來。
“元寶?”楚言走過去,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再一看,它的脖子上還掛著小葫蘆,裡面有東西?
元寶的脖子左右動了動,“嗚喵~”了一聲。
楚言疑惑的解開葫蘆,裡面果然有個小紙卷,宮闌夕遲遲不進來,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