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結香笑著橫了眼楚言:“小時候不是和茜茜打了一架嗎?”
楚言愣,她一點兒也不記得:“有嗎?因為什麼?”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忘了,這可是咱們難得做出格的事情。”孫結香做了個失望的表情。
阮珍也不知道這件事,好奇的不行,奈何孫結香就是不說,一定要讓楚言自己想起來。
楚言的印象中從來沒這出,真打過架嗎?又是為何?
無論是在公主府還是在孫家,都沒人提及普安,似是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離開孫家時,是孫常華出來送她們的,先是問了她們有無大礙,之後似是無意的問楚言十五那日是否去廣化寺上香?
楚言點頭。
他微微遲疑,笑著囑咐了一句:“那路上小心。”
楚言有點疑惑,但沒有多問,只回了他一個笑。
普安如大家所想,只是被聖上和太後責罵了一頓,關了禁閉,不痛不癢的。因為處罰過重,就等於預設了普安是故意傷人。
這個結果長公主一開始就知道,她再生氣,也不能追究。
但民間議論紛紛,說普安公主當時是假借傳球,實則是要擊打明河郡主的腦袋,卻被明河郡主察覺及時躲過,這才誤傷了後面的武陽縣主和清源縣主。
更有人說,普安公主下戰書本就不是為了比賽,而是想著在賽場上製造意外,讓明河郡主毀容,不能嫁給青郎。
上次瑤光殿一事也再度被提起,說楚言會摔下樓就是普安做的,但她貴為公主,皇家顏面重要,而且聖上只有三個女兒,還都是中年所得,便格外寵愛,她心腸再狠毒,聖上也不捨處罰自己的女兒,所以教坊司的人背了鍋。
“這流言蜚語再傳下去,普安的婚事該如何是好?”聖上看著奏報,憂心道。
韓貴妃沒有接話,她在為聖上對普安的處置而悶聲氣惱。
雖是自言自語,但身邊的人沒吭聲,聖上轉頭看她,她低著頭,眉眼平靜,透出的氣息卻是不滿的。
聖上笑了:“你不高興?惱我不為你的外甥女做主?”
韓貴妃頓了頓,帶著埋怨的說:“妾哪敢惱聖上?妾只是自責聽了茜茜的話,勸您不能去觀看比賽,若是妾沒有多此一舉,就兩全其美了。”
聖上攬過她,低頭看著她清媚的臉龐,溫聲哄道:“臨近中秋,我就是再想處罰十三娘,也得考慮阿孃的心情,等過了中秋再讓她去寺廟裡靜修,磨磨性子,你看可好?”
韓貴妃不禁哄,就這幾句話便氣消了,靠進聖上的懷裡,閉著眼睛:“我是擔心茜茜,她這婚事沒了著落,唉……”
“青郎固然優秀,但京城好兒郎多的是,找不到第二個十六歲的狀元,還找不到十七八歲的探花郎?”聖上不以為然的笑道。
韓貴妃也笑,試探問道:“聽聞李二娘子是宮經使幫忙說動的,這東都連璧的另一位,我看也不錯,亦是年少成名。”
聖上微頓,淡道:“五郎確實不錯,但配茜茜,差了點。”
韓貴妃眼睛微閃,這是要給襄城留意著嗎?
從三年前開始,襄城每月都會去一次登雲閣,向宮闌夕請教書法,有人就以為,聖上是想要宮闌夕做襄城公主的駙馬,所以才默許了這種行為,現在看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