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笑了笑,道:“謝過五娘了,以前我考慮太少,給很多人都帶來了麻煩,以後必定會謹守本分,三思後行,再也不會給趙郎君添煩擾。”
“你……你這是怎麼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你不對勁,你是身體還沒好?”孫結香說著,伸手往她額頭上探去。
楚言笑著拿下她的手,定定道:“我身體很好,只是想通了許多,以前我不懂事,總是讓趙郎君難做,以後憲臺青郎是憲臺青郎,楚言也只是楚言,不會再有牽扯。”
她的雙目明亮清澈,更有一股柔和之意,讓看了的人也不禁跟著心思清明起來。
孫結香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說,你要與二郎兩相忘?”語氣中仍是不可思議,之前她多麼的執著,堪稱轟轟烈烈的,整個大週上至名門貴族,下至尋常百姓,誰不知曉?
但是楚言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問話,孫結香好不容易才把吃驚壓下,這可真是大事,若被人察覺了楚言對趙懷瑾的態度改變,只怕東都城要熱鬧好一陣了。
宴席結束後,楚言沒有再乘坐阮家的車,只不過在分別前,阮珍嫌棄的問她:“你說的是真的?”
沒頭沒尾的問話,楚言卻一下子就明白了,笑道:“當然,”頓了下又補充道,“真的。”
阮珍撅了嘴,道:“那我回去考慮考慮。”說罷,傲嬌的鑽進了馬車裡。
武陽見她們破冰,歡喜的走過來道:“等過幾天,咱們去木蘭小築,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聚一聚了,七哥也快回來了。”
“好。”楚言應道。
武陽見馬車裡沒回應,提高了聲音道:“四娘,聽見沒?”
“沒。”裡頭的人脆生生回道。
武陽和楚言忍不住笑了,若不是外面,武陽都想翻個大白眼了。
從去年開始,每次去木蘭小築,不是人不齊,就是不歡而散,有些事因楚言而起,鬧得很尷尬,而她卻不自知。
只希望對孫結香說的話能傳到太後耳朵裡,這樣太後就不會暗地裡對付她了吧!
說來前世真是被沖昏了頭腦,孫家是太後的孃家,太後有意撮合趙、孫兩家聯姻,以來提拔孃家,而她卻沒將這件事放在心裡,過得悽涼是活該吧!擋了別人的路。
幸好上天垂憐,讓她重新來過。
回到府裡,楚言跟定國公前世韓家表妹因病早亡的事情,希望能把韓婉宜接到京城治病,京中良醫多,說不定能治好。
定國公同意:“正好你表哥也該參加科舉了,也一併來京城,早做準備。”
前世韓仲安就考了狀元,沒有走行卷和公投,雖然還是脫不了皇戚這點關系,但也是憑的真本事。
說定了這件事,楚言遲疑的開了口:“您之前說要過繼,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