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見他黑著臉,挖苦道:“誰讓你非得讓我講的,開心不?”
宮闌夕淡淡的瞥她一眼,道:“幸好,寫這書的人不恨你。”
楚言一愣:“怎麼看出來的?”都讓她嫁給一個姓李的人了,還不恨她?李氏皇姓誒,這不是在暗著說關內侯一爵無人繼承了?
“恨你就讓你嫁給一個其醜無比的人了。”宮闌夕說。
“……”楚言恨恨的捶了他一拳。
宮闌夕順勢握住她的手,笑道:“不是餓了嗎?出去用飯了。”
至於那本書,還是盡早毀去。
趙懷瑾與孫結香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初十,現在才五月,還有近一年的時間,訂了親孫結香就不能隨意出門了,是以阮珍武陽再來找她,也就有了藉口不必過來。
聖上給趙懷瑾升了職,由正八品下的監察禦史升為了從六品下的侍禦史。
吏部銓選的結果也出來了,韓仲安進了憲臺,任職監察禦史,而宮闌夕則出人意料的擔任了一個武職,北衙六衛之一、掌管皇宮禁宿衛的左右衛裡的長史,從六品下,寫經使一職則有其職位而無官階。
於是楚言看著宮闌夕換下了紅色的文官公服,摘去了銀魚符,穿上了綠色的武官朝服,黃色的雙釧綾犀鈎腰帶,沒有了魚符。
看了一會兒,她說:“你想想辦法,還是盡快升到五品吧!”
宮闌夕無語的看著她:“哪有那麼容易?”他才十八歲,若不是因為身份,怎麼可能直接得來這一個六品實職官位?
楚言不高興,因為她很喜歡去年在天街上見到的他,穿著紅色的官服騎著馬,在漫天的桃李花瓣中遠去,每每回想起都歡喜的不行,那時候他的身影就已經牢牢印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怎麼了?”宮闌夕見她不說話,問道。
楚言卻一把抱住了他,埋首與他的胸膛,道:“沒。”
宮闌夕則直接抱著她坐到了榻上,問道:“怎麼不說話?”
楚言搖頭,只想抱著他,她很滿足了,唯一急的就是,兩個月了,還沒懷上孩子。
然後沒幾天,她鬧了個烏龍。
雖然對於懷孕所知甚少,但起碼的會嗜睡會嘔吐,楚言是知道的,嗜睡近來都有,所以在今天的一次幹嘔後,她急忙讓人去請醫官過來。
宮闌夕還沒上任,也在家中,本在隔壁與宮闌安說事情,聽到楚言不舒服就急忙過來了。
彼時醫官還沒到,宮闌夕看見楚言忸怩的樣子,大為不解:“怎麼了?”
楚言囁嚅著,難為情的緊。
青檸道:“郡主剛剛不知為何幹嘔了。”
“吃壞食物了?”宮闌夕下意識的問。
楚言瞪他一眼,低聲道:“就不會往好處想?”
好處想?身體不舒服怎麼能往好處想……宮闌夕想到一半,心領神會的往她的肚子上瞄了一眼,眼神有些激動。
楚言看到他眼神的驚喜,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