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望月斜睨著眼看她,道:“只要你與二哥劃清界限,我還是可以跟你說上幾句話的。”
楚言不以為然,淡笑:“如此便好,聖上太後都希望我們和平相處。”
趙望月撇了下嘴,看向亭子裡:“你這表妹與你長的真像,若無人認識你們,只怕會以為你們是一母同胞的。”
楚言道:“三娘子說笑了。”
趙望月看了亭裡許久,道:“我跟你說一件事吧!”
“三娘子請講。”
趙望月似有遲疑,頓了須臾,搖首:“沒什麼,回亭裡吧!這裡灰塵真大。”
這樣的欲言又止,讓楚言心生疑雲,抬步跟在她後面,再看到亭裡的孫常華在跟韓婉宜說話時,心裡一跳,有些不踏實。等走到裡面,韓婉宜就迎了上來,問她觀賽的心德,坐下時明顯避開了孫常華。
孫常華挑了眼尾,表現的無辜惑然。
楚言淡哂。
待到眾人休息時,武陽問她趙望月都說了什麼,楚言搖頭道:“她就是來問問我,是否真的與青郎兩清。”
“剛剛看到她挽著你的手臂,嚇了我一跳。”武陽說。
楚言向正在被趙懷瑜問話的趙望月投去一眼,後者正不耐煩的蹙著眉頭,她看向阮珍武陽,似笑非笑道:“我也驚到了,明白了你們當初的感受。”
阮珍武陽愣住,接著相視一眼,笑了,知她說的是要放棄趙懷瑾時,給她們帶來的吃驚。
亭子另一邊的宮闌夕看到她們幾人笑語嫣然的,眼睛不自覺的又看向她的手,素手纖細,只是繃帶紮眼。
紫色的衣袖忽然垂下,遮住了受傷的手,他目光微動,但見楚言仍是在與阮珍幾人說笑,面上並無異樣。
直至彼此告辭分別,楚言也未與宮闌夕說過一句話、看過他一眼。
回到府裡,定國公果然早已知曉趙望月與她談話的事情,遂問她怎麼回事。
楚言先是垂頭嘆了一下,才抱怨道:“阿翁,您就不能裝一下嗎?一舉一動都被您知道,我很不自在的。”
定國公卻不覺得不自在,反正她已經知道了,便更理直氣壯的說:“若不是如此,我哪知道你能那麼大膽胡鬧?你肯定要瞞著我的。”
楚言無言以對,與趙懷瑾比賽那天確實有些沖動,但也很暢快輕松。
“趙三娘子只是問我與她二哥是否真的再無糾葛,我說是。”她如實回答。
定國公微滯,說真的,他心裡仍有遺憾,也聽得出來,孫女是再次提醒他。
他換了話題,問:“武陽和大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