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闌夕知道自己過分了,沒有控制好情緒,聲音猶自暗啞:“對不起。”
楚言無力出聲,蹭他的胸口微微搖頭。
宮闌夕不再說話,輕輕拍撫著她的纖背,享受著獨屬於他們的空間。
許久,楚言終於恢複平靜,仍舊靠著他沒有動,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與他做了多麼大膽逾越的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還是男子面皮厚,宮闌夕道:“等你及笄之後,我就登門求婚,如何?”
楚言沒有反應,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種情況下提這個,她哪好意思回答,婉轉道:“阿翁不是與你說了,等你中進士之後?”她的生日就在二月二十一日,在放榜之後,嗯,還晚了幾日呢!
宮闌夕垂眸看著她的發髻,有些無語道:“好,等放榜那日,我就立刻去求親。”壓力有些大。
楚言腦子裡不太清楚,聽著外面的熙熙攘攘,道:“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宮闌夕不捨,他貪戀此刻的溫暖與柔情,又深深地抱了下楚言才放開,牽著她的手往巷口走去,接近光亮處看到她微腫的唇後,宮闌夕的臉上也不禁泛起一抹紅暈。
“怎麼了?”楚言問他。
宮闌夕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想到做壞事的痕跡會這麼明顯,他該不會也是如此吧!
楚言看著他面上閃過各種古怪表情,視線落在他微腫又紅的唇後,才意識他在糾結什麼,立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羞窘的不行。
“怎麼辦?”她問,這樣肯定不能去和阮珍她們碰面的。
“嗯……我送你回國公府吧!”宮闌夕訕訕的說,“我找人去柳家酒樓通知他們。”
也只能如此了。
“都怪你!”楚言嗔怒的瞪他一眼。
宮闌夕失笑,哄小孩似的道:“是是,都怪我,都怪我。”
走到熱鬧的街市上,楚言一直低著頭,心虛的跟在宮闌夕後面,感覺身邊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在窺視她,知道她方才做了多麼羞人的事情。
宮闌夕對她縮頭烏龜的樣子搖頭而笑,大家都在看花燈呢,哪有心思注意她。
這個時候街上的人格外多,兩人牽著手才不至於被沖散,但也走的緩慢,等走到南市入口時,楚言覺得過了很久,人少了,宮闌夕放開了她的手,她收回鬥篷下,覺得手指驀然發涼。
“你是徒步來的?”他問。
楚言點頭:“擔心人多擁擠,所以我們沒有乘坐馬車。”
這樣啊……也好,能與她有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因為人都去了南市賞燈,路上的人不多,連巡街使都沒有碰見。
道路漫長人又少,沒了喧嘩,心裡也平靜自若了許多,夜空裡的圓月讓楚言想起了中秋之夜,她忽然問:“宮闌夕,你會真心待我吧!”
突然的發問讓宮闌夕愣了一下,隨即回道:“當然,夕一生一世都以真心對待阿楚,絕無虛言。”
楚言停下轉身認真的打量他,如松如玉,挺拔俊美,桃花眼裡一片真摯,她點點頭道:“你要是敢負我,我就把你當成箭靶子,射成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