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看著他：“想問什麼就問吧，趁著還沒上飛機，我可以先回答你。等會上去了，我可就要補覺了，這兩天困死了。”
小趙哥聽見她最後一句話愣了愣，目光下意識往她頸脖上露出來的半個吻痕上落，那東西卻很快被喬伊整理好的圍巾擋住了。
小趙哥嘆了口氣，皺眉看她，低聲問：“事情都結束了，陸鼎城也承認你的身份了，陸家那麼好的條件等著你，幹什麼非得出國去？就算這一切你都不在乎，那個我根本不想提的人，難道你也捨得嗎？他也捨得放你走嗎？”
那個他根本不想提的人，當然是陸昭明。
喬伊俏皮地眨眨眼：“他？他當然不……”
“那你還……”
“……不知道我要走這件事，”喬伊故意兜了個圈子，在小趙哥驚訝的目光中慢悠悠把後半句話說完，“所以說啊，飛機落地之前你別想動手機。曼姐，他手機是在你那吧？”
沈曼從兜裡掏出手機來晃了晃：“當然。”
喬伊沖她一笑，轉過頭來，對上表情深沉的小趙哥。
喬伊笑道：“怎麼，我還以為你們倆向來不對付，沒想到關鍵時刻你還挺替他考慮的？你不會還想把我押回去，送到他身邊吧？”
小趙哥抬頭看過來，目光閃動著，像是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喬伊一笑：“放棄吧，憑我的伸手，再加上曼姐和銳哥，這計劃達成不了。而且……”
喬伊故意頓了頓，才繼續道：“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說話間，已經到了可以登記的時間了。
喬伊把揹包背好，轉頭跟沈曼做最後的道別。
沈曼看著喬伊，嘆息的搖頭：“喬伊，不得不說，你這樣做對陸昭明太殘忍了，對你自己也太殘忍了。連你自己可能都沒有發覺，跟陸昭明相處的這段時間，你整個人都變了。”
“哦，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喬伊問。
“變得像個人了，”沈曼低聲說，“有七情六慾，有喜怒哀樂，活生生的凡人，不再像以前那樣，每天都那麼淡淡的，沒有什麼在乎的人，更沒有什麼在乎的東西。喬伊，現在的你更加耀眼。”
喬伊頓了頓，無奈的笑了一下，緊緊地抱了抱沈曼：“謝謝你，曼姐。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再來找你和銳哥喝酒。”《泡》
沈曼也狠狠地抱了抱她，好半天才松開手，跟李銳對視一眼：“一言為定。”
李銳也笑著跟她抱了抱：“等你回來。”
兩個擁抱結束，喬伊的眼底也泛起了紅。
她趕緊轉頭，看見小趙哥已經提著行李走到登機口了，揹著身沖身後的兩個人揮了揮手，沖小趙哥小跑著過去。